现吧?”
“是不是异常表现,你说了不算。说说吧。”
男知青道:“最近几个月感觉他神神叨叨的,嘴里经常嘀咕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还偶尔会唱听不懂的歌。”
“嗯?你学学。”
男知青想了想,“有时候他会说扑该,有时候说定力过沸,还有袋子累累碟落坦溃……。”
连说了好几个词,不得不说,这要是让周知听到了,会给他竖个大拇指,告诉他发音很标准。
然后又腼腆的道:“有时候是一长句话,那个太长了,我没记住。”
小王记录的手停住了,这些字特么的该咋写啊?
只好又问道:“那他唱的是什么歌?”
那男知青沉默了一会,清了清嗓子:“奥妮哟,难办喔气吸进。奥妮哟,南沙有哦触摸……。”
几人面面相觑,这歌曲调没听过,也听不懂唱的是啥。
“还有没有?”
“丑吸退喔涨,一愣粉喔三,夜雨的矿山,夜发的为汉。”
小王更加迷惑了,“你多唱几句。”
“我只记得这几句。”
陈队长问道:“周知不是京城人吗?怎么唱的歌没人听得懂,会不会是他家乡的小调?他祖籍是哪的?”
老支书在鞋底敲了敲烟锅,道:“这孩子祖籍是荆楚黄州的,咱们南下时去过。张向阳,你老家也是荆楚的,是不是那里的话?”
知青张向阳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荆楚那边方言挺多的,即便是一个省的人,但互相之间讲方言听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周知原身籍贯确实是荆楚黄州的,其父京城师范毕业后留京工作,原来的周知下乡前一直在京城生活。
但穿来的周知祖籍却是越江会稽的,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更在几千里外的岭南穗城,在这讲粤语自然没几人听得懂。
陈队长沉默了一会,“你们都回去吧,在调查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要瞎猜疑,不要乱讲话。”
待知青们都走了,只留下大队班子。
陈队长说道:“老班长,缺了这个周知,这事短时间内没办法结案。那胡大成平时表现也不错,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
老支书想了想,胡大成这小子除了喜欢喝点酒,平时也确实没有什么劣迹。
在领导的眼中,是属于脑子活络,工作努力的青年干部。
民兵队长杨红星嘀咕道:“这小子说不定就是酒后乱性、见色起意。”
小王认真的问道:“那你怎么解释所有人都去看电影,就他们俩没去?而且,那周知心里要是没鬼,他干嘛要跑?”
老支书叭嗒了两口烟道:“那女娃娃下个月要考大学,留在屋里是在看书,周知这孩子没去看电影,是因为大队的公章坏了好几天了,我让他尽快把大队公章刻出来。另外,那孩子胆子小,可能捅了人心里害怕才跑的。”
大家都不作声了,都在低头抽烟。
过了一会,陈队长叹了口气道:“老班长,我现在说个解决办法,你们看能不能接受?”
听到老支书“嗯”了声。
便继续道:“考虑到那女知青下个月就要考试,如果现在揪着不放,很可能下个月就没办法参加考试了。这事还是暂时搁置吧。”
老支书沉默了半晌,最后点点头,对妇女主任道:“你去做做那女娃的工作吧。”
回玉灵县城路上,驾驶着边三轮摩托的小王问道:“队长,那咱们不去京城去调查周知了吗?”
坐在偏斗里的陈队长瞥了这小子一眼,问道:“你拿经费啊?”
小王顿时语塞,县局里现在穷的生虱子,哪有钱让他们去出差。
陈队长又继续说道:“你回去后,先给那小子户籍地发个协查函看看他回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