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周知便迎了上去。
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火车晚点了吗?”
李银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火车倒是没有晚点,我们找错了地方,找到白云宾馆去了。”
周知更是奇怪,“地址我不是让我爸记在纸上给你吗?他没给?”
“周叔给了,但是纸条在湘沙时被偷了。一开始是记得地名的,但是睡了两觉后就有点整混了。”
周知有点哭笑不得,他还记得两三年前,他跑到穗城时给旅馆服务员编的谎话;
说自己的同事在湘沙被人偷了,忙着抓小偷,就没赶上火车。
这回旋镖现在砸到了李银刚头上。
周知忍住笑,“走吧,先进去歇一会,洗把脸。”
才进大门,就被服务员拦住,周知说带朋友搬点东西,顺利把人接了进酒店。
几个京城来的,也被这富丽堂皇的装修镇住了,一路说话都是低声细语的。
进了房间才放了开来。
李银刚指着几人一一介绍,“周知,这几位都是我信得过的哥们。”
指着最左边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壮实青年说:“这是闷三儿。”
又指着中间很瘦的那青年,“这是麻杆儿。”
最后指着最右边那个其貌不扬的青年,“这是面瓜。”
这叫面瓜的青年仔细看了周知几眼。
李银刚转手一指周知说道:“这是小唧鸟儿。”
周知也是服了,都说京城人爱给人取外号,这是一点没错,介绍人都只介绍外号,不介绍名字;
对着几人笑着点点头,转头问道:“那你的外号叫什么?”
麻杆儿笑道:“这还用问?你看他样子就知道啊。”
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周知有点纳闷,看了半天,最后摇摇头,“我没看出来。”
叫面瓜的那人说道:“他还能叫什么?长得弯腰驼背的,只能叫罗锅儿。”
周知哈哈大笑起来,“只听过刘罗锅儿,还是第一次听到李罗锅儿。”
李银刚黑着脸不做声。
面瓜面不改色,慢吞吞的问:“小唧鸟儿,你先别笑,你以前是不是有个外号叫知了狗?三五班的。”
周知面色一变,我艹,这丫绝对是以前的熟人或仇人。
面色不善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三二班王兴。”
周知想了半晌,摇摇头:“不记得了。”确实是不记得了。
面瓜王兴笑道:“不记得了?我手臂上可还有你咬的疤。”
说着,一撸袖子,露出左上臂,指了指肱二头肌,细细一看,果然上面还有个淡淡的牙印。
周知抓住面瓜胳膊搓了搓,见果然是真的疤痕;
笑道:“不至于吧,不过是咬了一口就留下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