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要进入六月,天气更热了,周知觉得家里的风扇已经起不到多大作用了。m.luhaibing.com
晚上睡觉的时候,即使把冷冻室里用来冰镇酸梅汤的冰块拿出来降温,但仍要到一两点才能入睡。
还是去沪城待几天吧,那里的宾馆里至少有空调,不用那么受罪。
当然,如果只是天气热也还能忍受,最受不了的上厕所不方便,公厕里那味实在受不了,那叫一个辣眼醒脑;
要是晚上去蹲个大,那叫一个受罪,周知拿着蚊香去也没屁用。
如果厕所里再有其他人,就能时不时能听见拍屁股的声音。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开飞机;
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梳小辫……。
每次拉完回家,总是一边抠着屁股上的包,一边骂骂咧咧的。
再说,京都玩具节再过一久就要开张了,还得去沪城找小日子的领事馆办签证;
这特么的大不了颠的海外公民护照任何国家都不免签,一点卵用都没用,妥妥的三等公民。
早上起床,周知便骑着自行车去找李银刚,这丫的现在只有早上找得到他。
‘啪啪啪’的拍了半天窗子,才见李银刚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
揉着眼睛说道:“昨晚去探那姓黄的家了,听了大半夜的墙角,回来的太晚。”
周知看了眼李银刚脸上几个像是蚊子叮出来的包,不解的问:“去他家干嘛啊?”
“昨天晚上9点多,一哥们见到姓韩的从家里出来,骑着车出了胡同,想着这时候出门准没什么好事,就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姓黄的家里,见人进去了,就让人来叫我。”
周知更是懵了,“不是,刚子,我只是让你调查一下姓黄的有些什么仇人、好友之类的社会关系,你去跟踪他干嘛?”
李银刚露出几颗大白牙笑道:“那你不是答应借我钱帮我找事做嘛,我还不得尽心尽力的去调查。”
周知苦笑道:“刚子,跟踪一个这么高级别的官员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以后还是别这样干了,别让人到时候把你当特务给抓了。”
李银刚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行,不过昨晚也没听到说要对付你家的事。他们要对付的是两个才回城的知青,一个叫彭勇,一个叫金卫东。”
周知好奇心上来,问道:“干嘛要对付这两人?”
“姓黄的在前几年下放时,儿子也当了知青,下乡时被这两人坑了一把,摔断了腿,没长好,现在成了残废。所以想弄这两人。”
“那说了要怎么对付这两人吗?”
“姓黄的说是让姓韩的弄个局,让这两人沾上官司,进去蹲上十多年。那姓韩的狠,说不如让这两人沾上人命官司,拉去打靶。”
李银刚点了根烟,接着说道:“姓韩的说这两小子现在一天在外跟人茬架,捅人的事没少干。
找人盯着,等这两人哪天又捅人,找个机会把被哥俩捅过的人弄死,看上去就是被这两人捅死的,肯定会被打靶。”
周知听了,不由得在这炎热的六月天里打了一个寒颤;
他万万想不到,那韩德超那丫挺的会那么狠,为达目的,不惜弄死一个无关的人。
估计以前也没少干这种事,只是没人发现罢了。
这种视人命如草芥,没有底线的人,得先把他废了,免得这狗曰的哪天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弄了自己家人。
李银刚见周知在沉思,也没继续说下去,只在那抽烟。
半晌后,周知才问:“那后来姓黄的怎么说?”
“姓黄的说,没必要这么麻烦,现在不比以前,能不沾人命就不沾;先把人弄进去蹲着,刑满出来了继续弄他们,让他们蹲一辈子的苦窑。”
周知暗暗咬牙,这黄文彬弄自己老父就是这样弄的,还真特么狗改不了吃屎。
等会,既然姓黄的这样说,那他手上以前肯定也沾过人命,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证据或有人出来指证他?
周知想了想又问道:\"其他的还说什么了?\"
李银刚回忆了一会,道:“其他讲的是几个蹲了大牢的人的事情,好像和他们以前是一伙的,姓黄的让姓韩的按时给那些人的家属钱;
让他们把嘴闭紧一些,姓韩的叫苦连天,说原来弄的钱大多埋在原先住的屋子里,被开除后搬家搬的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