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抽了,买机票的时候直接买了京城的,回到家遇到王大妈才知道你们来江城了。”
冯淑云一指头戳在周知脑门上,“你这脑子里一天天的想些什么?你爸不是和你打电话了吗?”
周知无奈道:“年前事情太多了,都忙忘记了。”
周梅走了过来,掏出手绢笑着说道:“小知,你别动,我给你擦一下。”
冯淑云见儿子脑门上那个白色的灰面印子,也笑了起来;
关心的问道:“坐一天的车,累不累?”
“不累。”
“既然不累,那就把那些菜薹捡一下。”周世贤说道。
娘娘马上说道:“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哪有不累的?小知,你坐在一旁休息一会。要是冷,就去炉子边烤火。”
周知现在知道,这里不兴叫三婶,要叫娘娘,平声。
慢慢的,人越来越多;
大姐的丈夫,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来了;
二哥家两口子,一家三口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来了;
只有三姐,一个人回来了。
幺爹家九口人,加上周世贤家四口人,把个厨房挤得水泄不通。
一直忙到6点多钟,整桌菜上齐。
二哥拿出一封鞭炮问两个小的,“你们俩谁去点鞭炮?”
还是小男孩胆子要大点,拿着火柴抖抖颤颤的把鞭炮点燃;
一阵噼里啪啦声后,可以吃饭了。
周世良说了几句吉利话,就开席了。
周世贤夹起一筷鱼尝了尝,感慨道:“这红烧武昌鱼有二十多年没吃过了,还是从前的味道啊。”
周世良也感慨道:“就是大姐不知道下落,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
听到这句话,桌子上都沉默了。
周知好奇的问道:“爸、幺爹,当年大姑嫁的那个军官是哪支部队的?当时是什么职务?”
两人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周知想了想,大姑嫁人时,已经没有战争了,不存在上战场这种事;
而且能娶媳妇的,至少是个连长起步;多半是去保卫那些保密度极高的单位去了。
禁止通信的部队,无非就是那几个不能说的单位;
他后世在网上看过一些解密了的信息,但现在不能说,也不敢说。
就宽慰道:“爸、幺爹,你们也别那么悲观,我大姑呢,多半是没事;
可能是姑父那边涉及到极为重大的国家机密;才会那么多年没有音讯,我敢保证,最多再等上几年,大姑就会来找你们的。”
兄弟俩想了想,觉得周知说的也有点道理。
便放开胸怀,哥俩二十多年未见,现在喝起酒来也是一杯一杯的干。
豪气不过三杯,就被各自的媳妇拿捏住了。
定了个标准,今晚再高兴也只能喝五杯。
两人这才开始慢慢的啜起酒来,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年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