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彻底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杀人了我就杀了他。”
这个人王局长是知道的，这个人整日酗酒，无所事事，还家暴，家里的妻子和孩子在一次家暴中死了。
“你为什么杀他？”
“因为看见他心烦。”
顾景看见这个人脑子就充满了杀意，他遏制不住就抓了回去，折磨一番杀掉了。
王局长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理由。
他看了看顾景身边的沈卿卿，这个女孩没有一丝害怕，仿佛就是个旁观者。
“她没有参与。”顾景知道面前的男人在想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顾夫人得心理素质也是够强大的。”
包庇罪犯，这个可不是小罪名。
接着王局长又翻了一页，这一页是一个女人。
看起来28岁左右，整个人长相十分妩媚好看。
“那顾先生是否见过这个人？“
沈卿卿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这就像是大型认亲现场，她感觉自己要在牢里待个无期徒刑。
不行，今天晚上回去要吃好喝好，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死了。”
“你杀的！”
“对！”
“那这个这个，这个呢！”
王局长往前翻了七八页，这里面有老人，有中年人，甚至有年轻人。
“哦，那些都死了。”
顾景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
“看他们不顺眼。”
王局长干这行很多年了，他了解很多罪犯的心理，大都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造成后期犯罪的人格。
他们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敏锐，没有同情心，有的自私自利，有的以杀人为乐。
顾景这种他觉得这不像是原生家庭的原因……
顾景当然不是外部因素导致的这种性格，他天生就这样。
“哥，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顾泽的双眼布满血丝。
他没想到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杀人凶手，他接受不了，在他眼中他哥哥就是有点奇怪，但是他的哥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杀人凶手。
在他被绑架的时候，他还抱着侥幸态度，但是现在亲耳听到顾景的话，他心中那唯一的期待没有了，消失殆尽。
“你为什么杀他们！”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愤怒，他作为一名警察，而他的哥哥，他哥，他哥是杀人犯。
“我不是说了吗，单纯想杀，需要什么理由？”
顾景就像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他也不在意。
【喂，小懒，这是要上演兄弟大战吗？】
【我竟然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那最后一丝希望支撑着顾泽追问下去，他在期待，期待着他哥哥还有点人性。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提前被发现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泽，语气里不带一丝情感。
“哥，你有把我当过弟弟吗？”
顾泽脸上愤怒的表情慢慢消失，望向顾景的眼神带着委屈，脸颊上的肌肉隐约在颤抖着。
“没有。”
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顾景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其他人，没有亲情，没有爱情。
只不过现在多了个沈卿卿。
顾泽这么多年的陪伴，想起自己小时候努力接近顾景，以为是自己惹哥哥不高兴，努力讨好顾景的样子，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亲情个屁，他哥从来没把他当作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