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坐正,紫苏作为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华阳公主起身走到凤轻歌面前,看着正坐着的凤轻歌,丽眼微挑,扬声吟颂:“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随即跪坐下拢起凤轻歌的长发,为她梳头加笄,整了整宫装起身,回到原位,仪态风韵多姿,带着一股柔媚和高傲。
雪颜接着缓步走到凤轻歌跟前,凤轻歌擡眸看向她,朝她微微一笑。雪颜杏眼微闪,亦是俏丽的脸上亦是露出了一丝笑,走到凤轻歌身后,伸手象征性地为她正了正笄。
凤轻歌擡眸看向众人,众人齐齐起身向凤轻歌作揖行了一礼。凤轻歌回到东房,雪颜取过衣裳为凤轻歌更换,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凤轻歌伸手轻轻地抱向她,微微一笑:“从今日后,朕就真的成人了,就真的不能再任性了,也不能太孩子气了……”
雪颜杏眼睨了她一眼。回搂住她,俏丽的脸上微微扬起一抹笑,并没有往日那般的天真,却是那么的真实……而美丽,雪颜轻声微嗔道:“陛下嘴上说成人了不能在任性,也不能太孩子气,可是往后一定还会接着任性,孩子气!”
“呵呵!”凤轻歌松开她。扬唇道,“果然你这丫头还是了解朕的!”
雪颜微微低头为她拢好衣襟:“雪颜跟在陛下身边,服侍陛下这么久了,又怎么会……没有一点了解陛下呢!”雪颜擡眸,扬起唇角,推搡着她往屋外走去,微微埋怨道。“陛下该去进行下面的及笄之礼了!这个时候了,还只知道闲扯!”
凤轻歌捏着她俏丽的小脸道:“是是是!我的小管家婆!”
凤轻歌穿着襦裙,缓缓地走至太后跟前,朝太后盈盈一拜:“儿臣多谢母后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
太后伸出手,将她扶起,柔荑拍着她的手背。望着她,眸光微动,微微一叹:“好!好!我儿已成人了,成人了!”
凤轻歌看着太后亦是眸中微动,微微一笑,回手握了握太后的柔荑,继而在面向东面的位子坐下。
华阳公主再次净手,紫苏捧着钗冠递到华阳公主面前。华阳公主结果钗冠,走到凤轻歌跟前,扬声吟颂:“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华阳公主轻轻地瞥了一眼雪颜,缓缓跪在蒲团上。为凤轻歌插上发钗,然后起身覆位。
凤轻歌再次进东房。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又循着前一次的方式换了钗和服饰。
凤轻歌不由微微腹诽,这古代的礼节就是麻烦繁琐,一个成年之礼还搞得如此覆杂,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钗也换了一次有一次,要三加三拜,一次换好不就是了,弄得这么麻烦!据说,这三次加笄的服饰,还分别有不同的蕴义,象征着女孩子成长的过程——采衣色泽纯丽,象征着女童的天真烂漫;色浅而素雅的襦裙,象征着豆蔻少女的纯真;端庄的深衣(尤其是曲裾的),象征着花季少女的明丽;最后隆重的大袖礼衣,则表示雍容大气,典雅端丽。
华阳公主向着西边,雪颜奉上酒,凤轻歌转向北。唉,幸好事先紫苏给她排演一遍给她看过,不然凭着她这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感,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华阳公主接过醴酒,走到凤轻歌席前,扬起红唇:“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凤轻歌行拜礼,接过醴酒。华阳公主睨了她一眼,朝她回拜。凤轻歌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为祭酒。感觉有点像过年时候祭祖宗的那种。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紫苏奉着饭上前,凤轻歌接过,象征性吃了点,捧着饭碗,凤轻歌其实是真的想吃来着,经过那一夜折腾,又只吃了一些野果,傅秦翊带着她赶回皇宫也只急忙赶着沐浴换衣来着了,哪里还有时间吃饭! 看着碗里的饭,强行将碗递回给紫苏。
以往凤轻歌以为只有男子才有字的,没想到女子也是有“字”的,只是凤轻歌是当了皇帝的女子,这也真真算世间少有的了,即是取了“字”也是没人敢叫的,因而她的及笄之礼便少了取“字”这一项。
凤轻歌跪在太后跟前,进行聆训,即是聆训,说的自然就是一些训导之言了,在太后说完一长条训言后,凤轻歌低头道:“儿臣虽不敏,敢不祗承!”
这时凤轻歌腿脚已有些麻木了,勉勉强强站起身来,一阵酸痛传来。不由暗道,若是没有楼君煜给她上过药,便真若他所说了,她的腿是要废了。
凤轻歌头戴金冠,身穿黄色镶金边的龙袍,转过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