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央,自十四年前,我给自己下了敛华,我就清楚,我该承受些什么!”楼君煜微微擡起眸子,淡淡道:“我自己身上中的毒,我自己清楚,也自有分寸!”
“罢了!罢了!”阙央摆了摆手道,有些无奈道,“反正像你这样连自己都算计的人,也不会就这样让自己轻易的为点小毒死掉!”随即从袖中拿出两个瓷瓶抛给了他,“两个瓶子的药,每日每瓶三颗,近期内也最好莫要再使用内力!照你现在如此残损的身体,再不好好调息治疗,到时候可就真的连我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邪医也都束手无策了!”
楼君煜随手接过药瓶,唇角微扬:“谢谢!”随即黑眸微转,看向床榻上的妇人,眸光微敛,“两日之内可否能制出解药?”
阙央慵懒地仰身一靠,勾唇一笑:“不过是五种毒药混制而成的不入流的药而已,不急!”
楼君煜微微点头,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既然来了,就去见见为伊吧!”
闻言阙央魅眸微闪,十指撩起自己一束银灰的头发,唇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以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我还能去见她么?”随即魅眸一敛,似不在意道,“再则,我既然不能接受她,便不能再给她丝毫半分的念想!”
楼君煜黑眸微擡看着他,薄唇微启:“那两年前,你对自己用药,以一头的黑发换取十年不衰又是为了什么?”
闻言阙央把玩着银灰发丝的手蓦地一滞,魅眸闪过一丝黯然,随即轻轻一擡,魅惑妖娆。m.luhaibing.com红艳似火的唇角轻轻一掀,带着一股邪魅:“我如此绝世的容颜若是老了多难看!保养之术再好,也不过是延缓了衰老,总归还是会一点点老掉的,届时还是得老得一脸沧桑,被那些个小孩叫大叔,如此我自然宁愿白了头发也不愿跟个老头子似的满脸褶子的!”
“是么?”楼君煜唇角微勾,清淡一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管如何……”黑眸看着阙央,淡淡道,“阙央,事情总该由你来解决的!”
闻言,阙央魅惑的容颜微沈,眸光微敛:“我知道!”
房门蓦地被推开。凤轻歌拿着酒囊走了进来,笑道:“酒坛已经叫人为邪医从酒窖搬了出来,酒囊也为邪医打满了!”说着将酒囊递给了阙央。
“烦劳秦姑娘了!”阙央接过酒囊,喝了一口酒,魅眼看着凤轻歌,红艳似火的唇一扬。魅惑一笑,“叫我阙央便好!邪医这个烂名号,我还当真不喜欢!”
见此凤轻歌不由轻轻点头一笑道:“好!”擡眸看着阙央,“你也可直接唤我秦歌的!”
“爽快的人,我喜欢!”阙央扬唇一笑。
凤轻歌闻言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床榻上面色青白的妇人,眉头微皱:“她……”
“小毒而已,明日未时你再来酒坊拿解药。要除净这位夫人体内的毒,不是难事!”阙央微微扬眉道。
闻言凤轻歌微微放心,向阙央行了一礼,柔和一笑:“如此就多谢了!”
是夜,凤轻歌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在紫藤萝下乘凉。很久没来了,都没发现紫藤萝已经长得这般茂盛。而且还开出了些小花。凤轻歌命紫苏和雪颜为她拿些水果和驱蚊的药,便一个人躺在竹床上。呈大字状,舒展着四肢,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草木清香的风轻轻吹来,有种沁透心脾的清凉感觉。
忽然一个叮铃的声音微微响动,凤轻歌不由一惊,正欲起身,一只手蓦地捂住了她的嘴,一把按住了她。凤轻歌下意思地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目光触及那人腕间的铃铛,微微一楞。那人透过月光看清她的容貌亦是一楞,满脸惊讶。
“秦……秦歌??!”清灵的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凤轻歌看着眼前一身黑色夜行衣,面覆黑布,露出一对璀璨若星的眸子,满是惊讶地看着她的女子,不由微微一叹,有些无奈道:“铃子,你这是做什么?”
“秦歌,你……你怎……怎么也在宫……宫里?”风铃伸手一把拉下面上的黑布,睁大了眸子,有些结巴道。
凤轻歌黑眸一转,思索着该怎么跟她解释。
“我知道了!你是皇宫里面的宫女吧!所以才认得负心汉的对不对?”风铃一拍手掌恍然道,手腕间的铃铛发出叮叮的声音,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想的甚有道理,叉着腰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会在这里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