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歌看着楼亦煊的手背,眸轻转,开口道:“你,这手是怎么了?”
闻言楼亦煊晦暗的眸一闪,随即温文淡笑道:“不过是开窗的时候不小心被划破了一下,陛下不必担心!”
“哦!原是如此!亦煊以后还是小心为好!”凤轻歌眸光一闪,轻声开口道,说完不由微微揉了揉额角,面容之间露出些许疲倦。m.ruxueshu.cc
楼亦煊见此晦暗的眸一动,温文开口:“陛下今日可是为步小将军入狱之事忧心?”
闻言,凤轻歌不由眉头微挑,随即淡淡道:“若人真是步爱卿杀的,国有国法,朕也不可徇私。若大理寺卿严吴中之子不是他杀的,一切也自有公断!”
“陛下说的是!”楼亦煊拱手温文道,晦暗的眸一闪,又转言道,“只是死的人是大理寺卿严景之子,恐怕......”
“你是说怕严景不能秉公办理?”凤轻歌一挑眉道。
“亦煊并无此意!”
楼亦煊正欲开口解释,凤轻歌擡手打断他的话:“严景晚年丧子,难免丧子之痛难以自抑,对此案有失理智。”随即一转眸看着楼亦煊道,“不如朕封你为大理寺正与严大人一同办理此案如何?”
闻言在场众人不由皆面色一变。
楼亦煊闻言晦暗的眸中露出覆杂之色,向凤轻歌作揖道:“陛下,此事恐怕不妥,严公子之死一案本归严大人亲自审理,若陛下封亦煊为大理寺正,严大人难免会误以为陛下对他不信任,心有不愉。”
凤轻歌罢了罢手道:“这件事。朕会亲自同严卿说明,亦煊不必挂心。”随即看了看楼亦煊,转言道,“夜深了,朕有些乏了。此事就这样定了,你也早些回寝殿歇息吧!”
楼亦煊闻言,晦暗的眸如同深渊般幽深,随即微微一拱手道:“是!”
凤轻歌微微点头。一侧身,朝凤栖殿走去。
楼亦煊缓缓擡眸,看着凤轻歌晦暗的眸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晦暗的眸落到凤轻歌身后的紫苏身上,眸光微紧。紫苏收到楼亦煊的目光,温婉的眸一凝,暗地朝他点了点头。
“穆风,昨夜你从面具男手中救下李贤之时可是划伤了面具男子的手?”凤轻歌站在凤栖殿殿内。负手而立,眸光一转道。
“是!”穆风一拱手,冷硬道,随即眸光一凛,“陛下怀疑那个面具男子是楼亦煊?”
“嗯!”凤轻歌微微点头,“依你所见。面具男子和楼亦煊可是同一人?”
穆风沈吟片刻,擡眸开口道:“据属下所察,面具男子和楼亦煊身形相当,楼亦煊手背上的划伤看起来是新伤,两个伤在同一个地方,且都与宁王有关。”穆风冷硬的眸一闪道,“那个面具男子应该就是楼亦煊!”
“果真如此!”凤轻歌眼眸微闪,微微沈吟片刻道:“据李贤之所言。三年前便是面具男子诬陷他作弊,让他终生不得进京参加科考的。照这么说,三年前,宁王的很多事便是楼亦煊着手解决的了!”
凤轻歌忽然想到什么,不由一凛看向穆风肃然道:“你派人去缘来客栈保护李贤之!”
穆风冷眉一挑。眸中露出些许不解。
凤轻歌见此开口解释道:“李贤之本对于朕并无妨碍,不过他对于楼亦煊却算是个碍眼的石头!如今朕封楼亦煊为大理寺正。查严吴中之死的案子,若是被楼亦煊发现了他。自是要灭了这个碍眼的石头,以绝后患!”
“再则,李贤之虽不甚起眼,但却是将宁王,楼亦煊,严吴中,为伊,步凌寒环环相扣串联起来的一个的关键。”凤轻歌眸光一转,继而道,“朕,还要用得到他的地方!”
穆风闻言一拱手道:“是!”
“还有易苏!”凤轻歌忽转眸道,“你也要派人多加保护!”
殿门外,一个紫衣女子端着茶盘和糕点悄无声息地静静的站在门外,听到易苏,温婉的眸子不由微动。
“另外便是柳言曦,自步凌寒入狱,为伊死之后,便一直待在寝殿,足不出户,这倒有些奇怪。若说是和阙央一样,悲于为伊之死,也实在说不过去,毕竟为伊不过是绮罗的替身。”凤轻歌一坐在龙椅上,微微凝神,轻敲着椅背,“或者说,对于严吴中和为伊的死,他知道些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