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冷眸低垂的步凌寒,刚毅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担忧。
楼君煜清醇的声音从前方淡淡传来:“按那个书生验证的方法,凌寒不会有事,反而会由此洗脱罪名!”
闻言黑衣男子不由微微一怔,难道公子已经看出那个易仵作的验证方法了?前方渐渐远去的白衣男子的身影,不由一回神,追了上去。
严景眼眸一转忽看到人群中离去的白衣身影,不由脸色微沈。宁王啊!宁王!你让你二儿子换出步凌寒对老夫说要护着步凌寒,大儿子在审案时却又故意让步凌寒亲口承认挑断我儿手筋之事,激怒老夫,每一言皆是想致步凌寒为死地。你这不让柳相陷害再拉拢步家而用自己的二儿子换出步凌寒是假,暗里想让大儿子激怒他借他的手杀了步凌寒才是真吧!
好你个宁王,一来杀了他儿栽赃嫁祸令步凌寒身陷囹圄,二来假意以自己的亲儿子换出步凌寒对步家施恩。三来,挑拨他与柳相的关系。四来,除去步凌寒这个威胁,以杀他儿之事,削弱步家的力量。这局可真布得好啊!
不过,柳相在明知步凌寒是杀了他儿的消息后,却让他不要动步凌寒,一边又瞒着他拉拢步家。虽本就知道,柳相是个以利益为重的人,但这一点却也着实让他心凉。想着眼眸转向堂下清朗温雅的男子,眸光微深,这个人是那日皇帝来找他时引见给他的。引见给他这么一个可以验出他儿真正死因的人,却又并不干预他审案。皇帝到底是何用意......
严景回过眸,看着身边的捕快,一挥手:“去准备!”
不一会,几个捕快就擡上了两头用绳子系着的小乳猪,其中一只小乳猪挣扎着从几个捕快手里蹦到了地方,一到地上就开始“嗷嗷”地乱叫,蹄子撒欢地乱跑,几个捕快不由慌了手脚。堂外的百姓见此不由都“哈哈”的大笑,捕快不由讪讪地忙拉住了乳猪不让他乱跑:“大人,猪牵来了!”
易苏捡起案上的那把尖细如针的长剑:“还请大人让找一个剑法精准的人,用这把剑分别刺中这两头乳猪的肠道处,并轻微的搅乱这头猪的肠部,切忌不要扩大刺中的范围,而且不要搅乱过度。”
“你的剑术还不错,你去!”严景指着身旁的一名平头正脸的捕头道。
“是!”平头正脸的捕头一抱拳,走向堂下,拿过易苏手中的剑,眼眸定定地看着两头撒着蹄子乱跑的乳猪,分别刺向乳猪的腹部,搅上一搅,再利落的抽出了剑。两头乳猪被剑刺刀,不由嚎叫得更为厉害,四蹄忍不住乱蹬。被刺中的地方却是皆没有流出多少血。
楼亦煊见此晦暗眸如深渊般阴沈。
易苏看着两头乳猪却没有再做出任何举动,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众人不由等得有些焦急,又有些莫不着头脑。
“他这到底要干什么啊!怎么还没动静!”
“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两头乳猪怎么还没死!”
“对啊,连血也流得不多!”
......
楼亦煊看着易苏,晦暗的眸越发阴沈,严景也不由皱了眉。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易苏才对着平头正脸的捕头道:“请这位捕头大人,再用步小将军的剑轻轻的刺一下其中一头乳猪被剑刺过的地方!”
闻言平头正脸的捕头一点头,拿起步凌寒的寒魄剑再次轻轻刺入一只小花猪被剑刺过的地方。
“哎哎!你们看,死了!死了!”人群中不由有人惊声道。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头被刺过的小花猪顿时血流如注,抽搐着,没了气息。
楼亦煊见此不由晦眸一闪,看着易苏,挑唇道:“易仵作这是想说明什么?难道是想说明严公子先是被人搅乱了肠部,又被步小将军给刺死的吗?”
“回大人,草民自然不是这个目的!”易苏不由微微一笑道,随即朝着严景和楼亦煊拱手道,“只是烦请请两位大人再等片刻!”
楼亦煊不由转眸看向严景,见严景沈着脸没有表示反对,不由眸光一闪,跟着继续等了下去。
又等了片刻,天气又热,众人耐心不由逐渐被消磨殆尽,楼亦煊一转眸,看着易苏道:“易仵作,这件案子已经审得够久了,即便本官和严大人能够再等,如今是酷夏,严公子的尸身也不能再等,想必严大人也是如此想的。再则陛下那边也需要呈报结果上去。本官虽与步小将军同为王夫候选人,但若是还没有能验证的严公子并非步小将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