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火烧到自己身上,将事情更覆杂化。但是以陛下先前对步小将军的态度,在步小将军出事入狱后,没有一丝袒护,却也难免不会引起宁王和柳相的疑心。”仲繇摇着蒲扇,微微沈吟转言道。
“这一点,朕也知道!”闻言凤轻歌眸中微沈,“宁王设局未得逞,与柳相之间的矛盾也越演越烈,不知仲大夫以为,朕接下来该如何做?”
“帝王之术向来讲究一个制衡!”仲繇摇了摇蒲扇道,“臣以为,陛下应当让引导宁王和柳相之间相互制衡,不宜轻举妄动,切忌急躁。”
闻言凤轻歌眸光微闪:“可是还有三个多月朕便守孝期满了,到那时,朕便要选出王夫,难不成真的要从宁王和柳相的儿子中选出王夫?”
傅秦翊正端起竹制的茶杯,噙了一口茶,闻及此,手间不由一滞,桃花眸看向凤轻歌,眸中闪过覆杂。
仲繇清逸的面容亦是一沈,思虑了片刻开口道:“仅仅只有三个多月,若陛下要脱离宁王和柳相的掌控,恐怕时日不够。”随即犹豫开口,“其实届时陛下若迫不得已要从宁王或是柳相的儿子中选出王夫,只要不怀上皇嗣。对陛下也不会有多大威胁。”
“不怀上皇嗣么?”凤轻歌眼眸微垂,轻笑出声,“朕若选了楼亦煊丶柳言曦,或是......楼君煜做王夫,宁王或是柳相又怎会不想尽办法让朕怀上皇嗣?
一直沈默未言的傅秦翊忽悠悠一笑,桃花眸睨向凤轻歌,嘴角一挑:“三个多月内摆脱宁王和柳相的控制也并非不可能!”
“哦?”凤轻歌和仲繇闻言不由目露诧异,转向傅秦翊。
“还有半个月便是秋闱。届时便会进行科举,陛下可莫要忘了科举是做什么用的?”傅秦翊桃花眸流溢着光波,噙了一口茶,看着凤轻歌,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闻言凤轻歌眸中闪过一丝光彩。
“傅公子是说,以科举为朝堂中换新的血液,将那些新人纳为陛下的势力。来改变宁王和柳相当前控制了整个朝堂的局面?”仲繇眼眸一转道。
“不错!”
“可那样触动了宁王和柳相的势力,势必也要冒极大的风险!”仲繇微微一思虑,面露担忧道。
傅秦翊眸光定定,勾唇道:“却也是可契机,不是吗?”
仲繇闻言手中的蒲扇一顿,微微迟疑道:“科举的事向来由柳相一手操办。最后选定的前三甲大多都是柳相定出来的人,而且那些人大多都是柳相的门生。要将那些新人纳为陛下的人,恐怕有些困难!”
“这个,朕倒是有应对之策!”凤轻歌眸光微凝,勾唇一笑道。
是夜,凤轻歌刚沐浴完,头发还有些微湿,便披散着头发。坐在栖凤殿后院大树下,想吹吹风,让发丝吹干。脑中想着白日与仲繇和傅秦翊商谈的话,微微出神。
“姐姐!姐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忽仲黎的声音带着兴奋的急切传来。
凤轻歌看着运着轻功飞跑过来的仲黎,目中微微露出诧异之色。心中却又忽暖。她的确不算是一个人,她还有仲黎。这小子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却是她最不用心存防范的一个人。让她在这清冷的宫中还能感觉到丝丝的温暖。
随即挑了挑眉,好笑道:“你再急也不用用轻功飞跑过来啊!”这小子跟着楼君煜学了轻功,就连走路都不会了,到哪儿都用轻功的。
“楼哥哥说了,学习轻功就要时常练习,我又要跟着那个姓傅的学其他武功,又要打扫花草,忙不过来啊。所以楼哥哥就说,练习轻功不一定要专门挑出时间练习,在平时走路的时候就练习更容易提高轻功,而且楼哥哥还说,学其他武功也是一个道理!”仲黎顿住脚,在凤轻歌面前站定,叉着腰撇嘴道。
楼哥哥说,楼哥哥说,这小子一段话用了三个“楼哥哥说”,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信服楼君煜了!凤轻歌不由暗自摇头。
“哎!你跟我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仲黎见凤轻歌坐着不动,不由翻了翻白眼,将凤轻歌一把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哎哎哎!你小子要带朕去什么地方啊!”这小子力气怎么越来越大了,害得她居然就这么一下子被他拉起来了!
仲黎大眼睛带着一分神秘,“嘿嘿”一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小子还神神秘秘的!凤轻歌不由一叹:“这皇宫里,朕还有什么地方是没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