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都开始落叶了,仲黎这小子看见皇宫里的花木都枯萎了可能又要跑去葬花了吧!”凤轻歌坐在大石头上,头微微靠在树上,伸出手接住缓缓飘落的枯叶,微叹道,还真是和林妹妹一样!
“这个说不准!”傅秦翊躺在另一边的大石头上,双手枕着头,挑了挑眉,慵懒道,“不是还有四季常青的植物吗!再则,这小子最近一直醉心于武学和看书,对打理花草的事都没以往那么热衷了!御花园掉落的花这么多,那小子哪里还有时间去葬花发哀思!”
凤轻歌闻言不由眸中微闪,手指轻轻抚过枯黄的残叶,心中微叹,曾经一心要做天下第一花匠的那个仲黎似乎已经变了呢!因为和纪江那个三年之约,他开始努力学武,努力看书,不像曾经那个看着书就头疼的仲黎,开始学会长大,开始学会处事,那张白纸上已染上了些别的色彩。m.lanyuezdh.cc而她竟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或许每个人都在变,楼水漪自从那日葵水来后,开始懂得男女之防,只是是除楼君煜的男女之防;傅秦翊虽依旧不羁,随性而为,却开始变得不像以前那样风流;楼亦煊则变得每日会在未时花半个时辰来陪她下棋;柳言曦则开始变得沈默寡言,整日呆在寝殿内。
贾文铭自从被楼宇昂说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像个唱戏的戏子,还是个女戏子后,便再也没有涂上厚厚的白粉了。而当她见到没有涂上厚厚白粉的贾文铭后,不由扬唇会心地轻轻一笑。原来他在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只因脸上长了几个青春痘。
步凌寒变得越发清冷沈默,只是似乎不大喜欢傅秦翊,每每见到他便冷着一张脸。她也问过傅秦翊是不是做了什么招惹步凌寒的事。傅秦翊只是嘴角一挑,无所谓道,不过是撞到他换衣服而已!她闻言一惊,随即缓了心,应该没看到什么的,若是傅秦翊真的看到步凌寒的女子之身,他也不会是这幅无所谓的模样,而步凌寒也不会是只给他冷脸看而已了。
而楼君煜......早已恢覆得差不多的腹部忽开始隐隐作痛。他依旧是淡淡仿若薄雾那般,而他于她也似薄雾那般,难以触摸到了。像两个不熟悉的同路人,只有了君和臣。如君所愿......他果然做到了他的承诺,这样很好......
也许人本来也和草木一样会变,不会永远停留在原地......
凤轻歌回过神,转过眸看着身旁懒懒地躺在石头上的傅秦翊。眼眸微凝,缓缓开口:“不久三年守孝之期就要满了,朕......也要选出王夫了,按照之前的约定,朕该在选出王夫后,就送你出宫的。只是如今你成了朕的谋士......”
傅秦翊悠悠一笑。睁开了眸子,慵懒地坐起身来与凤轻歌并肩靠在树上,侧头微微挑眉看着凤轻歌,随意道:“早一点出宫,迟一点出宫,不过是时间问题,不是吗?我既已答应坐陛下的谋士,自然会做到底。只要陛下给我多些出宫的机会,另外别丢给我太多事做才好!”
凤轻歌不由怔忪地看着他,随即轻轻一笑:“应该是千万要多丢些事给你做,省得你有时间去祸害人家姑娘!”
“呵呵~”傅秦翊闻言悠悠一笑,桃花眸里满是惹桃花的流光。微微俯身,额上长长的黑发微微遮住了那双极惹桃花的眸子。伸手微微撩开发丝,悠悠道。“这几个月我忙着为陛下做事,哪里有时间祸害什么姑娘!害得我已经两个月没有享受到美人在怀的滋味了这个损失,这一点,陛下是不是要赔我?”
凤轻歌闻言,面露警惕地看着傅秦翊,微微眯起眼道:“朝中上下一共近几百位大臣还有各地方官员和边关将士,朕每月要发给这么多人银两。最近秋末又多灾,国库银两所储不多,朕可没什么多的银两奖赏补偿给你!”
傅秦翊见到凤轻歌眯起眼的这副吝啬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几时说过要赔偿就是要银子了?我是这么俗气的人么?”
凤轻歌看了傅秦翊半响,撇撇嘴道:“难说!”
傅秦翊不由伸出手,抚了抚额头,自从近入秋以后闹了几次灾,她就跟个吝啬鬼似的,半句离不开钱,更别说在她手上拿钱!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这幅样子不像个皇帝,倒像个吝啬的土财主!
“难不成,你让朕给你叫几个美人,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凤轻歌瞥过眸子道,挑眉道。
傅秦翊不由哭笑不得。
“哦!朕想起来了!你还有件事,没做呢!”凤轻歌忽一拍傅秦翊的肩膀叫道,黑眸中闪过一丝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