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笨!”
凤轻歌捏紧了楼君煜的手臂,紧紧地看着楼君煜的深黑的眼眸:“到底是怎么追过来的!”
“我已经找到你了,这些也已经不重要了!”楼君煜淡淡道。
“可是我想要知道!”
楼君煜看着凤轻歌固执而坚定的眸子,苍白的唇角不由轻轻挑起,声音带着一丝无奈道:“我醒来时没见到你人,手中的绳子也被解开,周边又无其他痕迹,便知道你定然又是失忆了罢!后来听闻几个打猎人说有北延国的军队来,便猜想你是被北延国的人擒去了。再后便找到了北延国驻扎的军营,只是貊尧向来警惕严防,我能潜进去,却无法将你从中带走。”
凤轻歌闻言,不由眸光微敛。他们在那林子里走了那么久都没见到一个猎人,他又怎么能轻易地见到猎人!他虽说得简单容易,她却知道,他若要徒步从雪地之中走出,还不知她准确的方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她,除非耗竭了所有体力,用着轻功不休不眠疯狂地寻找,才能勉强做到!
凤轻歌看着他明显清臒的脸庞和微微苍白的唇,不由眼眸一暗。
忽想到什么不由擡眸道:“昨夜,貊尧差点被一箭射死,那箭是你射的?”
楼君煜黑眸一闪。淡淡道:“嗯!”
凤轻歌不由瞠目结舌,隔着个营帐还能射得这么准,不得不说是楼君煜箭法太过精准,还是运气太好了些!不过貊尧的运气也不是一般的好,明明是她要弄伤他,明明是楼君煜差点射死他,却阴错阳差地逃过这一劫,她这个害他的人。反而变成救他的人!
楼君煜微微侧过头,听着另一边寂静无声的营帐,回过眸伸手微微触向凤轻歌:“若是困了,便睡……”
凤轻歌却是猛地一缩,目露惊恐地避开了楼君煜的手,伸手一推,声音透着惊惧:“不要掐着我!”
闻言楼君煜不由微微一怔。伸手握住凤轻歌挣扎着的手:“你看清楚我是谁!”
凤轻歌不由猛地一顿,看着楼君煜若黑曜石般的眸子,不由回过神来,渐渐清醒:“我……我以为……”
楼君煜看着凤轻歌手腕上狰狞的伤痕,不由眼眸微深。传闻北延国八皇子貊尧性情阴沈,狠戾残暴。即便是对女子,也不曾手软。她待在军营三日……
楼君煜看着已渐渐床榻上渐渐睡的安稳的凤轻歌,缓缓起身,忽袖间一紧,转眸看着凤轻歌紧紧拽着他的腕间的衣袖,不由脚步一顿,黑眸微闪。微微弯下身子,伸手欲掰开凤轻歌的手。却在触到她的手时,微微一滞。用腰间抽出匕首隔断了腕间的衣袖,站起身,转身离去。
走到一边的帐前,看着营帐外。披着裘衣瘫坐在地上,衣不蔽体的尹姬。黑眸微闪,掀开营帐走了进去。
“你是如何得知是本殿九弟掌控北延国皇宫一事的?”貊尧看着面色淡淡走进来的楼君煜。一坐在铺着毛皮的椅子上,眸中闪过一丝阴沈和杀意。
楼君煜闻言亦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擡眸看着貊尧,淡淡道:“不止知道九皇子貊炎换了皇宫里的护卫,掌控了北延国皇宫。还知道当初将吾皇行踪透露给八殿下的人是谁!”
闻言貊尧不由眼眸一紧:“那又怎样?”
“八殿下可知,那人虽将吾皇的行踪透露给八殿下,但合作的人却并非殿下!”楼君煜眼眸一转,淡淡开口道。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既要独自闯入北延国军营,又怎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只是为了这些准备,差点就迟了......想起昨日凤轻歌被铁链打到,浑身颤抖,满目惊恐的模样,不由眼眸微深。他的棋子,只能由他左右!
闻此,貊尧冷哼一声,嘴角挑起一抹戾气:“你以为本殿会信你的话?”
“八殿下可以选择不信,但是令弟却的的确确是在八殿下前脚踏出宫门带兵进犯天凤国禹州,劫走吾皇,后脚便将宫中的人全撤换成了自己的人!”
眼中划起一丝阴鸷之色:“你想如何?”
楼君煜眸光轻转,唇角轻勾:“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也可以说是合作!”
貊尧闻言挑眉看着楼君煜,眸中闪过一道阴光:“和你?”
楼君煜唇角轻挑:“不,是和陛下!至于合作完成,各取所需之后,是敌是友,就是你和陛下的事了!”
闻言貊尧不由眸中露出阴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