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回握住太后的手,微微一笑,“母后!”
“这……”太后楞楞地看着睁开眸的凤轻歌,蓦地脸上又露出悲喜交加之色,紧紧地回握住凤轻歌的手,“你还活着?”声音里满是颤抖,带了岁月痕迹的清雅雍容的脸上满是泪痕,半丝一国太后的样子都没有。
凤轻歌见此伸手抹去太后脸上的泪痕,在她耳边低声道:“瞒了母后,儿臣对不住了!”
太后闻言有些压制不住心中的欣喜激动地紧握住凤轻歌的手,心有馀悸地连连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凤轻歌看着一脸不可置信惊恐地看着她的喃喃说着“不可能”的御医,一笑道:“朕是一国之君,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死呢?御医恐怕是老糊涂了,诊错了脉,该回乡让儿孙承欢膝下了!”反正这老御医是柳相的人,打发走了也好!
“朕还未死,谁要逼宫?”风轻歌扶起太后站起身,睨向群臣,声音含着威仪。话音方落,一批御林军将整个清乾殿里外团团围住。
众人看着突然“活”过来的皇帝和大批突然出现的御林军,不由皆面露惊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楼亦煊看着风轻歌,晦眸一紧,她竟然没死?
“瞧瞧!这些人的表情真像活见鬼了的!”假扮成“步凌寒”的女子推了推一直掩于人群中的傅秦翊,用手肘抵了抵他,啧啧道。
傅秦翊却是桃花眼一挑:“我看你还是安分些,免得她后悔让你进宫帮忙!”说着双手环胸,桃花眸闪过一丝覆杂之色,方才若是风铃迟些揭开金冠,便能看到宁王的举动,届时若宁王除了柳相,登基为皇,那她再醒来,便能抓到宁王的把柄,以逆谋之罪坐收渔翁之利,除却后患,真正摆脱桎梏!
风铃“切”了一声,撇嘴道:“你这家夥几个月没见,不仅变得深沈了,还变得更讨人厌了!”
傅秦翊闻言挑唇一笑,深沈了么?以前他放荡不羁,什么都不用去挂心,可自从他答应帮她,想的渐渐便不得不多了。明明无所羁绊才是想要的,可如今心头有无尽的事要去想,他反倒觉得莫名地舒心。桃花眸朝风轻歌看去,看着凤轻歌眸光轻转,目含威仪,站在高台上睥睨天下的模样,嘴角不由挑起一个弧度,或许这样也很好!
穆风带着侍卫站在殿楼之上,看着环抱着刀的楼宇昂,一拱手冷硬开口:“楼三公子!”
楼宇昂见此耸了耸肩,抱着刀一跃到屋顶上坐下,看着穆风,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我看着,你们随意!”反正他只是听说凤轻歌大婚,宫中又有动向,想来凑个热闹,才帮着父亲带兵进来的,方才他还真以为凤轻歌就这么死了呢!害他替二哥紧张了半天,现在看来倒是瞎操心了,就是不知道二哥在哪儿!清朗的眸一转,看着宁王和凤轻歌又不由微凝,若是父亲和凤轻歌敌对……
闻言拿着弓箭的宁王的士兵不由皆冒冷汗,这……三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啊!什么叫随意?他们怎么办?
柳相看着又将宁王的人团团包围着御林军,眸中不由露出异色,调遣御林军的玉佩重新到了皇帝的手里?
“不知道?”凤轻歌看着皆默然的群臣,不由道。
群臣不由皆面面相觑,现在这状况叫他们如何回答?
“陛下,陛下今日大婚,柳相却乘陛下……乘陛下昏迷之际带兵围住乾清殿…...”一位大臣忽站出来道,说到后面又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却是令在场的人心照不宣。
“哦?”闻言凤轻歌不由睨向柳相。
柳相闭了闭眸,睁开眼,眸中一片萧索,他还是败了!想他当初从一介清贫儒生,到一国丞相权倾朝野,与宁王分庭抗礼,斗得难分难下,却没想到,他不是败在宁王手中,而是败在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小丫头手里!柳相捏了捏手中的扳指,又松了开来。
“朕怎看到包围乾清殿的不止柳相一人呢?”凤轻歌眸光轻转,意有所指。
闻言宁王冷眸微擡,冷峻的脸上,冷眸微闪,冷声道:“臣得到消息,宫中侍卫连夜被人暗地撤换,怀疑有人欲对陛下不利,因而派兵前来,是为护驾!”
“原来宁王竟也知道此事!那宁王可知,昨日不止一人在朕饮用的莲子汤里下了毒呢?”凤轻歌眸光轻转道。她两次被人下毒,两次有分别被人下了不同的两种毒,跟毒还真是有缘呢!
宁王冷眸一凛,冷淡道:“此事,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