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淡淡地看向楼亦煊,并不挣脱:“一个好的线人就得获取别人的信任,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闻言楼亦煊眼底闪过一丝阴色,随即冷冷一笑,放开手来。www.zhhrzx.com转言道:“陛下可是真的病了?”
紫苏揉了揉手腕,点头道:“不仅病了,御医还查不出病因!”
“柳相下的手?”楼亦煊眸底闪过一丝光芒。
紫苏微微敛眸:“应该是!毕竟,柳相是唯一能进栖凤殿的人!”顿了顿继而道,“柳相假借还陛下的旨意封闭了整个栖凤殿,除柳相外不准任何人出入!我也是乘着守门的人交班时,混出来的!”
闻言楼亦煊扫了一眼一副侍卫打扮的紫苏,将她揽进怀中,嘴角挑起一丝冷笑:“如此看来,柳相那老家夥,还当真是豁出去了!他以为父亲远在北境,他便可以在朝中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吗?父亲怎会对他半丝防备都无,便倾巢带兵北上?”父亲留了三支军队在京内,便留了两支给宇昂,只留了一支给他!他身为长子,为父亲做了这么多,竟还是比不上三弟,父亲就当真这么偏心吗!楼亦煊眸中逐渐笼罩一片阴色。
紫苏瞥见他眼中是阴色,心中微惊,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擡头敛去一切异色,柔声道:“公子打算怎么做?”
“上一次本可以一举铲除柳相那个老家夥的,可是皇上出来横插一脚,留下那个老家夥,遗了后患。这一次,父亲恰恰不在,我便索性让整个朝局重新洗盘!”楼亦煊晦眸如深渊般莫测,与其一直期望着父亲的赏识。却屡次希冀落空,倒不如他乘机建立自己的势力。
楼亦煊嘴角轻挑,晦暗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柳相自以为自己手中有颗好棋,却不知,他那颗是让他丧命的棋。上一次他没走成这一步,这一次。无论他走还是不走,我都让他丧在那颗棋上!”
紫苏温婉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犹疑开口:“什么棋子?”
楼亦煊转眸看向她,手掌抚向她的曲线优美的背,嘴角一挑:“你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
紫苏敛眸:“只做,不问!”
楼亦煊满意地拍了拍她的面,雍容华贵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至于陛下,就让她在柳相手里死去也好!反正到时候弑君篡位的罪名,正好由柳相来担!也免得我惹得一身腥!”
熙和三年,二月十日。栖凤殿突然传出皇帝驾崩的消息,臣民皆惊。要知道。当今圣上年方十五,如此早便英年早逝,又事发突然,实在是很让人难以接受的。特别是朝廷众臣。纷纷剑拔弩张,朝局一触即发。宁王闻讯,立即撤兵班师回朝。然而 ,宁王还未回京,柳相便召集众臣与乾清殿,举国同丧。
华阳公主看着殿下众臣,艳丽的红唇轻轻扬起,伸手拿出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国事诸多。朕积劳成疾。深感身体每况日下,大限将至。朕乃先皇独女。此生又无子,近亲之中只有绮罗郡主与朕最为亲近,特此传位与绮罗郡主,为我天凤国女皇!钦此!”
此诏一下,群臣如惊雷一般议论纷纷起来。方才他们见长公主来乾清殿还觉得奇怪,而这个消息,便是让他们更为震惊了。
“长公主,你说这是陛下的遗旨,那可让臣检验一下真伪?”一位穿着藏蓝色官袍的大臣站出来道。
华阳长公主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眸中带着不屑,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身旁的小咕咚。睨眼看着小咕咚那肥胖蹒跚的身子,不由目露鄙夷,踢了他一脚:“快些点!耽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么?”
小咕咚险些被她踢倒在地,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忙稳住身子,唯唯诺 诺地拿好圣旨递给藏蓝色官袍大臣。
华阳长公主见小咕咚这幅模样,不由更加嗤之以鼻,凤轻歌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差,这样又蠢又笨拙地一个人竟然也还一直放在身边这么久!
那位身穿藏蓝色官袍的大臣接过圣旨,仔细研究了一番,脸色愈发暗沈。
一旁其他的官员不由道:“怎么样?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位四品大臣,沈沈道:“是真的!”
闻言朝中群臣,面色各异,犹未惊疑。这个结果是在群臣意料之中,又在群臣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绮罗郡主是皇上最为近的血亲,选她继承皇位也并不是很不妥。意料之外的是,陛下先前与绮罗郡主两看相厌,又怎会将皇位轻易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