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凤国女帝,顶着那一张额上点着杏花妖娆妩媚的容颜,上了早朝,晃了两日后,朝中大臣回家纷纷令家中妻妾效仿,用桃花和杏花贴额,但却总是不能似凤轻歌那般,花色完全印染到了额头上。宫中婢女,皆暗地探寻其法,而始终不得。只晓得,楼二公子额头上也沾了这么一朵妖娆之花,便皆戏言道,陛下最近是开桃花了!
桃花?这是杏花好不好??!居然还说什么开桃花!凤轻歌闻言忿忿,一路气势冲冲地朝宁王府走去,楼君煜竟然没告诉她,这杏花用那像胶水一样的药水染上去后,两日未褪色!用水居然都洗不掉!
她这两日顶着张妩媚的脸,上早朝都失了威仪!她好不容易练就以气势震慑人,这下反倒更像是在嗔怒,丫丫的!全都破功了! 进了宁王府,府中的管家见到凤轻歌吃了一惊,只一瞬又恢覆镇定,下跪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此次乃是微服私访,莫要声张!”凤轻歌擡了擡手,淡淡道,“楼二公子呢?”
管家立马道:“回陛下,二公子在后庭与大公子下棋,小人这就为陛下通传,让人出来迎驾!”
与楼亦煊下棋?她还不知道,他竟还有这等兴致!
凤轻歌一扬手:“不必,宁王府的路,朕认得!朕自己去寻便是!”说着,没有理会跪着的管家,径直朝内院走去。
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楼亦煊看着对面面色淡淡楼君煜,嘴角一挑:“二弟都要做王夫了,我这个做大哥的,是不是要恭喜恭喜?”
楼君煜面色无波,执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的一隅,淡淡擡起眸:“恭喜便不必了。只是伱自己行事倒要注意些!”说着,拿出一叠纸置于石桌上。“陛下翻查当年上州刺史于乾一案,证据本应该是在公堂上!”
楼亦煊看着石桌上的纸张,面色一变,晦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这算是伱我合作的诚意?”
“只是不想影响我的计划罢了!”楼君煜眸光淡淡,看着楼亦煊道,“该大哥落子了!”
楼亦煊将桌上的纸张收回,执起一枚白子落下:“当初我依计划将金谷地势图暗地交给北延国君,又散播谣言,说父亲勾结北延国。朝中大臣以及边关兵将已有些怀疑。如今,伱使计令父亲在本有可能打败北延国时,不得不退兵,令众对于父亲勾结北延国之事将信将疑。这声势已经做了,只是,陛下似乎并不怀疑父亲,且有打算借此除去父亲。二弟如此,怕是不能逼得父亲谋反吧!”
“那就还请大哥将我七日后与陛下成亲的消息传到父亲那里!”
楼亦煊晦暗的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四日后?”
“四日!”楼君煜眸光一闪,“若是已苍鹰传信,四日足矣!”同时也请大哥立即将我不是宁王所亲生的消息传给父亲!”说着看向楼亦煊,嘴角淡淡挑起,“这个。大哥不是早就知晓了吗?”
楼亦煊眉一挑。没有说什么。
“宁王回朝之时,北延国会再次出兵。敌国来犯时。主将却无故率领十万大军回朝,且扰乱祭天,又有流言,宁王与北延国勾结。陛下即便碍于时机未到,大势之下,也不得不除!至于到时伱是欲取而代之父亲的位置,还是如何,随伱!”
长廊上,凤轻歌听着那个清淡如水的声音,心愈发的冷了起来,身子微颤。好一个,大势之下,不得不除!好一个取而代之!
楼亦煊正欲说什么,晦暗的眸光掠过被树遮掩的那个一闪而逝的声音,嘴角挑起:“伱与陛下大婚,可也是为了促成这一局势?”
楼君煜如墨般的眸子里掠过什么,正欲开口,忽蓦地回过头,看向背后。树丛间,如风般吹过,微微摇动。而今日,无风!
楼君煜回过眸,看向楼亦煊,如墨的眸子染上几分清冷之色。
楼亦煊嘴角挑起一丝邪笑:“二弟说,若是陛下听到方才那些后,还会不会和二弟举行大婚!”
楼君煜淡淡一笑,清淡的面容上波澜不惊:“河还未过,便拆桥!大哥,心急了,小心掉下去!”
闻言楼亦煊脸色微变,眸中掠过一抹阴霾。
“七天后便要大婚了,伱这个准王夫今日才进宫,是不是不想做了?”凤轻歌看着镜子中的颀长身影,手拿着金冠,转过身,看着楼君煜,笑吟吟道,“伱看这金冠都做出来了!”
楼君煜看着浅笑吟吟的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