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他终是不肯吹笛的!
闻言周围的群臣,不由雀跃激动起来,前一段时间,四国还纷纷出兵,打得不可开交,如今齐做一殿,和平共饮已是不易。如今天凤国女皇跳舞,梁国皇帝击缶,北延国皇帝舞剑,夜离国皇帝弹琴。这样一幕旷世奇景,便是修尽三世也难看到的!如今,他们有幸看到,又怎么能不激动呢!
酒池下面隔得较远的大臣,不知为何这般如此激动异常,不由纷纷感到奇怪。
凤轻歌站起身,走向不远处的穆风,看着穆风露出异色,开口道:“送朕上去吧!”虽隔了些距离,但穆风的武功极好,方才她与其他三皇之间的对话,他应该是听到了的。
穆风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即揽起凤轻歌将她送到了台上。
群臣见天凤国女皇到了舞台上,都不由停止了饮酒交谈,看向池中央。
本在舞台上起舞的绮罗见凤轻歌上来,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舞动的脚步微停:“你上来干什么?”
一个侍卫上来,走近绮罗,说了什么。绮罗脸色变得很差,蓦地看向凤轻歌,一甩袖难堪地随着侍卫下了台。
看来,她与绮罗的梁子结得更大了,不过,大就大吧,反正本来她与绮罗本来就没什么情谊可讲了!也毋需顾虑这些!
貊尧脚下一点,拿着剑,径直越到台上。一步步走向凤轻歌。看着她,嘴角邪肆一挑:“你可知道,你犯了个错误!”
“若本皇就此杀了你,必定无人能阻拦得了。女皇说。天凤国会不会大乱?”
凤轻歌面色一沈,随即看向他,冷声道:“会乱,但不会大乱,文宣王必定会登位!”
“女皇说的倒理智!”
“是事实!”
貊尧眸光一闪:“明知道有野心的人还留着。你倒有这胆量!”
“有野心的人从来不会少。与其压倒一方又起来一方,倒不如留着那个知根知底的去压制其他的。况且,他惹怒了本皇,本皇又怎么忽他这么轻易的倒?!”
貊尧凑近她。邪肆一笑,在她耳旁开口道:“那你惹怒了本皇,女皇说本皇会不会轻易放过你?”
闻言凤轻歌脸色蓦地一变。
貊尧邪狂一笑,退了开来。
此时。粱硕已吩咐了宫婢为夜离策搬来了琴,凤轻歌向乐师传达了所奏之乐的意思,便回到了舞池中央。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明黄正装,长裙拖曳,发髻高挽。这应声装扮太过庄重,实际上是不宜跳舞的。但又来不及重新换衣梳发,便只好临时将衣服改得方便跳舞了些。
忽灯光蓦地一暗,周围暗了许多。凤轻歌看向粱硕,果然粱硕朝她微微点头,凤轻歌不由一笑以谢。
一个鼓声蓦地重重响起,灯光慢慢亮起,粱硕轻击着缶。紧接着一个犹如梵音的歌声悠远响起,一个窈窕的背影如入梦中般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子轻轻扭动,如水如丝一般柔软丶缠绵。 众人的心随之牵绊,希望那个身影能转过来。
忽又一声重鼓响起,灯光全部亮起,台上的美人蓦地转过身来,只是脸上缚上了白纱,眉心一片妖娆的花瓣,整个人妩媚妖娆动人而透着一股神秘感。
凤轻歌轻轻一笑,傅秦翊放在缶中的那朵花,也算是物尽其用吧!昔时,楼君煜能给她一个杏花妆,她如今亦能将旧样重现。
忽鼓声变得激烈起来,夜离策铮铮的琴声亦是随之响起,凤轻歌眼眸一动,身姿变得热情灵动起来。手间一转,高高被盘起的头发蓦地放下,发丝随着舞动而扬起。时而如灵蛇,时而如飞鸢,身体软若无骨。
凤轻歌暗地庆幸, 幸好大学那会参加了艺术团,学了些肚皮舞和古典舞,在皇宫里闲来无事和一时兴起也跟着宫里的舞姬学了些舞,她的舞技虽算不得好,但三种舞蹈糅合在一起,也别具一番风味,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貊尧看着她,眸光微深,随即剑鞘一出,剑气如虹,肆狂霸气如动山河般与她同一节奏,舞动气来。一个刚,一个柔,一个肆狂,一个灵动,虽相差甚大,却也出奇的融合在了一起。
而夜离策的琴声随之也越快,凤轻歌肆意地舞动着,心境也随着舞动蓦地开阔起来,仿若抛开了一切,也不知自己是随乐声而舞还是随心而舞。好久,没有如此放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