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鸣的声音。凤轻歌不由没了睡意,微坐起身来,扬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有人劫亲!”轿外的紫苏不由开口道。
闻言凤轻歌眸光一闪,才刚出天凤国,竟然就有人劫亲,到底是谁呢?见外面的架势,应该不会是傅秦翊派来的,脑中忽想起那日在栖凤殿,夜离策对她说的话,不由目光一凝,难道是夜离策?
“主子,梁国迎亲的队伍被劫,有人在我们之前下了手!”一行看着夜离策,拱手道。
闻言夜离策放下手中的折子,黑眸微闪:“暂时先静观其变!若人被劫走,便在半道将人劫回,若是没有被劫走,再下手。”夜离策微微一顿,“若是有暗卫现身,便暂时取消计划!” “是!”一行一拱手道。
“人劫回来没有?”貊尧微靠在椅子上,阴邪开口。
“回皇上,我们的人本来就要将人劫回来了,可忽然冒出一批暗卫,武功高强。我们的人损伤严重,又害怕伤到皇上要抓的人,所以……”
闻言貊尧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冷声道:“所以人就没劫回来?”
“是……是……”低跪在地的黑衣人脸上露出一丝惊惧。
“废物!”貊尧一挥掌,打向黑衣人,黑衣人不由被打飞撞到墙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貊尧眸光一凝,冷声开口:“朕要的是天凤国与梁国和亲破灭,人劫不会来,你不会想办法把人杀了么!”将那女人劫走,她便是在梁国失踪的,和亲的人是在他梁国不见的,恐怕梁国也没法给天凤国一个交代,和亲之事便必然会不成。
可若是等和亲队伍走进梁国城内,在皇城里再要劫人,就难了!与其让她嫁给粱硕,与梁国和亲,倒不如杀了她!也省得她惹得他心里一阵烦躁!
自从他将那个中了箭满身是伤的女人交给了夜离策,就时常惹得他心里烦躁,和当初凤轻歌愚弄他后一样!倒不如死了,也让他安宁些。可真的会安宁些吗?凤轻歌死了,也没有让他安宁半分,反而更加烦躁,若这个女人真死了,会让她安宁吗?貊尧不由面色一沈。
“主子,抓到的这些人都已经咬破了嘴里的毒药,自尽了!”穆风站在马车旁向凤轻歌禀报道。
凤轻歌眸光微闪:“罢了,想来既然这些人来劫亲也自然做好了死的准备,不让我们查到!”凤轻歌转眸看向穆风,“等我平安到了梁国后,你和暗鹰的人就回天凤国吧!那时,我便不再是你的主子,凤黎才是你的主子!”
闻言穆风不由面色一变,单膝跪了下来,冷硬的脸上写着坚决,拱手道:“主子永远都是穆风的主子!”
“你的主子是天凤国的皇帝,而保卫天凤国,效忠于天凤国也是你的职责!天凤国和凤黎都需要你!”凤轻歌看着他,不由开口道。
闻言穆风不由低下头,冷硬的脸上透着覆杂之色。
凤轻歌一叹,淡淡开口:“这是最后一个命令,也是我最后的恳求,穆风!”
穆风身子一僵,半响俯下身:“属下遵命!”
经过一番波折,凤轻歌好歹算是平安地到了梁国,在梁国丞相的安排下住了下来。而在第二天,粱硕便正式安排了大婚。
凤轻歌坐在大殿中,凤冠的珠帘微微遮住了眼睛,红色的蜡烛烧得“劈啪”作响。殿外隐隐传来爆竹声和丝竹声,带着喜庆的味道。凤轻歌微微掀起凤冠的帘子,走向桌子跟前,看着摆放的酒,眼中一闪,拿出袖中的迷药倒进了杯子里。
虽然她已嫁给粱硕,但不代表,她现在便能接受他,而她无法强迫自己与一个不爱的人发生关系。
凤轻歌坐回床沿时,穿着一身婚服的粱硕也恰恰踏进了寝殿。
凤轻歌不由眸光一紧,手不自主地捏住了床单。
粱硕脸色仍旧有些病弱苍白,眼眸倒是比以往多了些神采。看着她抓紧了床单的手,不由温文一笑:“郡主不必紧张的!”
闻言凤轻歌眸中一闪,缓缓松开了手,敛下眸子:“没有!”
粱硕微微一笑,随即又不由捂住唇重重地咳了起来,脸色苍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
凤轻歌不由微微一诧,梁国太后已除,难道粱硕的病还未好么?
粱硕隔着帘子看着她疑惑的目光,温声解释道:“老毛病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