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歌再走上前一步。
“你问我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夜离策哑着嗓子开口,闻言凤轻歌眉头一皱,正欲说什么,夜离策却是继而开口,“一开始只是需要留着你,后来便是不想你死!再后来便是无法去想象你死的样子,甚至只想将你一辈子留在身边,即便你不愿意!”黑眸渐渐变得深邃,“那时见你为了傅秦翊逃离我的身边,便恨不得将你抓回来,拆骨入腹。见着凌寒腹中的孩子,便忽而想,或许有一个像你的孩子,会很好!即便我曾经从未想过要孩子!”
凤轻歌怔怔地看着他,心缓缓地缩紧,似被人攥住般,生疼!那个孩子,终究是被她亲手杀死了!
“阙央有没有同你说过!相思缠系之于蛊虫,却也系之于相思。”夜离策眸中微动,“如非下蛊之人对被下蛊之人有情,是无法种下蛊毒的。而若非种下母蛊的人怀有相思,即便下了蛊,也无法知道被下子蛊的那人在哪儿!”
闻言凤轻歌不由擡起头,猛地退后一步,面色微白,嘴角挑起一抹讽刺:“所以呢?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对我有情?”
“是!”夜离策看着她,沙哑开口。
“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了!”凤轻歌半响淡淡开口,“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便你对我有情。你又可会为了我放弃攻打天凤国?”
“不能!”淡淡而沙哑的声音没有半分迟疑。
果然,凤轻歌敛下眸子,连半分的迟疑。都没有……
“天下归一是已经大势所趋!”夜离策眸光微凝,开口解释道,“四国之中只会留下一个统一天下!”
“我明白!”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牵涉到整个国家及天下的时候,又背负着一个国家的命运,又怎能谈得起私情!若是她仍然是天凤国女帝。恐怕也绝不会为了夜离策,而放弃与夜离国作战。她又如何要求夜离策放弃攻打天凤国!
“你不该来的!”夜离策低头看着胸膛上抹得厚厚的伤药,眼中微闪,“既然要让粱硕彻底放下对你的怀疑,今夜就不该来。粱硕已经对这里加强了防备。你今夜来这番为我上药,怕是会让粱硕生疑,若是这样,我这顿铁鞭,便白挨了!”
闻言凤轻歌不由一凛,的确,这么大的药味,明日粱硕不会发现不了有人探过监,给夜离策上了药的!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来人啦!有人闯入大牢了了!有人闯入大牢了……”
凤轻歌不由神色一凛:“应该是外面被迷晕的那些狱卒被侍卫发现了!”
“凤轻歌。你走吧!”夜离策忽而沙哑开口,面色淡漠,“今夜走后,便不要再来了!”
凤轻歌闻言面色微变,正欲开口,一个黑影落下。穆风穿着狱卒的衣服,带着帽子,面色凌然,拱手道:“主子!粱皇带着御林军过来了!”
凤轻歌转过身看向夜离策:“夜离策!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次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是,无论如何你都没了内力,又沦为了阶下囚,成为了梁国俘虏!粱硕对你有恨,会直接杀了你也不是没可能!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准给我死!”
夜离策闻言惨白干裂的薄唇淡淡勾起:“我死,不是你所希望的么?”
凤轻歌伸出右臂,拉开衣袖,露出爬满了红色蔓藤的胳膊,唇角轻掀,露出一个浅浅而苍白的笑:“已经被反噬了,所以,夜离策!我的命也在你手上!”
闻言夜离策面色微变,黑眸掀起波动,带着狰狞鞭痕的面容上露出覆杂之色。
相传,苗疆一位男子喜欢上一名女子,但那名女子并不喜欢男子,而且屡次为离开男子离开家乡。男子不知道女子去了哪里,也无法找到女子,更担心着女子的安危,因而饱受相思之苦和担忧的煎熬。于是制出了一种蛊毒,名为相思蛊。男子乘着女子归乡之时,给女子种了相思蛊的蛊毒。
后来女子离开家乡时,屡次遇上危险,都被男子所救,最后爱上了男子。得知男子给她种了相思蛊后,虽生气,但也能够释怀。后来,女子不愿男子能够知道她的痛苦,她却不知道男子的痛苦,也不愿意男子能与她同死,她却不能与男子同死,所以将相思蛊改良,成了现在的“相思缠”!
相思缠的蛊毒由手臂而入,若是不爱,蛊虫入体后便仅仅会在手臂上形成红色的小点。一旦爱上,红色的小点便会似藤蔓一般爬满整个手臂,越是深爱,藤蔓就会越长得越茂盛,最后深入骨髓,消失在皮肤表层!而一旦种入子蛊的人,爱上了母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