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凋谢了,而你……他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的脚印,哪来的你啊?
有时候,他看文件看到一半时,会莫名其妙的说上一句:“变天了,给素素送件衣服。”
当别人震惊的盯着他时,他又会皱眉问道:“怎么了?”
他始终不知道他有病,他也不承认他有病。因为他是楚衍,他是不能有病的。
后来发生了两件事情,我们完全吓坏了,每当想起来都余惊未了。
那天深夜,可怕的幻觉又出现了,他半夜惊醒,看到你站在床前,你拉着他上了顶楼天台,然后你和他一起走到了高台前,你说:“楚衍,如果我跳下去的话,你会跟着我一起跳下去吗?”
他说会,然后你当着他的面,跳了下去,他……
素素,我不敢想,如果我和乔梁晚去一步的话,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楚衍,他只怕早就被他的幻觉给杀死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后来他意识到他病了,开始配合心理医生看病。
每一次进行心理治疗,对他来说都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他人前治疗,人后虐待他自己,他在惩罚他自己,他觉得你那么悲惨的死去,所以他怎么能够那么轻松的活着,他应该生不如死才对。
这两年来,他几乎每晚都宿在素园,他每天像游魂一样呆在你们的卧室里,他去沐浴,他西装革履的站在水龙头下沐浴;他宿醉洗脸,他把脸浸在水里,直到快没有了呼吸才舍得把脸抬起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低的笑……
那样的笑,我见过两次,真的是……比哭还难听。
素素,你知不知道,在他患病的大半年间,他养成了一个习惯,他把你的睡衣伸展开,放在了他的身旁,他躺下去的时候,那么小心,好像生怕吵醒你,他拍着你的睡衣说:“素素,晚安。”
素素,谁又来跟这个可怜的男人说一声晚安呢?
……
白素脸色煞白,震惊的盯着徐泽,无意识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摇头,眼中闪现出一闪而逝的痛苦之色。
怎么会?楚衍那么坚强,那么一个杀伐决断的男人,怎么会因为她的死,患有这么严重的心理疾病?
如果这话不是徐泽说的,她一定会以为那人在跟她开玩笑,但徐泽……如此骄傲的徐泽,又怎会说谎骗她呢?
将白素的神情看在眼里,徐泽复杂的笑了。
真好,她有痛苦,就代表在这场婚姻里,至少她并非真的无心,并非像她所说那般,她的心已经死了。
也许,仇恨盖过了她所有的情感,但如今看来,应该还是有裂缝存在的,只要找对时机,狠下心将那裂缝朝两边撕扯开来,兴许她就能看到她那颗依然火热的心……
无言的沉默里,徐泽开口道:“在他的书房办公桌抽屉里,有一个异常坚固的玻璃容器,或许你会有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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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的步子有些紊乱。
楚衍看到白素的时候,他已经简单洗漱,换了一身米色休闲服坐在阳台上批阅文件。
远远看到白素朝这边走来,嘴角笑意还没来得及上扬,就蓦然皱了眉。
她情绪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素素——”他离座,拿着文件,站在阳台上喊她。
白素脚步似是滞了滞,但却选择了置之不理,径直朝大厅走去。
楚衍盯着她的背影,微微抿唇,放下文件,大步离开了卧室。
白素在楼梯转角处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臂,声音虽然一如之前冷定,但却透着一抹忧色。
“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一张俊雅出色的脸庞出现在白素面前,光影隐晦间,关切之态不言而喻。
白素忽然觉得被楚衍抓住的手腕滚烫异常,就连手心都在向外迫不及待的冒着汗。
稳了稳情绪,她没看楚衍,淡淡开口:“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书房?”
楚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素园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用就用,不必跟我报备。”
楚衍说这话可谓无心,但白素这时候听起来却有意了。
素园里的一切,都是她的?那是不是包括他……也是她的。
如果楚衍知道白素去书房真正目的是什么的话,他可能会提前阻止她。当他站在书房门口,看到白素径直朝他的办公桌走去时,皱了眉。当他看到白素拉开办公桌抽屉,似乎在寻找什么时,脸色终于沉了起来,那双眸子转瞬间凝聚了太多的东西,但他始终没有上前阻止。
素素是一个做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别说不能阻止,就算能够阻止,可这样的阻止有意义吗?
于是,当白素将一个玻璃容器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时候,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