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
元柠只有在下午课少，或者周末才有时间。
上了一个星期课，周六早上，元柠就打车去了，下车看见了路口在卖冰糖葫芦，想了想买了两大串草莓加水果的。
顾观南还是不愿意见她。
她干脆把其中的一串让工作人员拿进去给他，自己则咬着另一串，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绕着疗养院的院子往里面看，并没有看见人。
但是她扑空三次了。这次既然来了，就肯定不会轻易走的。
绕了大概十几分钟，元柠发现后门开了，有小货车在送货，干脆就偷偷摸摸的从旁边，看见没人的时候直接走了进去。
高档疗养院确实不错，哪哪都看着舒服。
不像医院，反而像高档公寓。
“你找谁？”
元柠正走着呢，被一个打扫阿姨叫住了。
“哦……我找我哥呢。刚才出来上厕所走迷糊了。”
“你哥在哪个房间？”
“我哥叫顾观南，我今天才来见他，也没看房间号。你知道么？”
“你说那大帅哥是吧？”
“对，我哥长的挺帅的。”
“709，才转过去的。”
“好的，谢谢。”
元柠一路上正常走过，疗养院里，周末来的家属也不少，只要进了大门，也几乎没人怀疑的。
元柠到的时候，709房间门是关上的。
元柠先敲了敲门。
听见进的声音才打开门。
入眼就看见了露台上坐着晒太阳，且正在吃冰糖葫芦的顾观南。
元柠顺手把房间门关上，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顾观南还是低着头在看冰糖葫芦，并没有抬头，估计以为是工作人员。
“顾观南。”
顾观南闻言，抬起了头，元柠看着他，然后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赶我走也没用，我都来几次了。不管怎么样，肯定是要见到你的。”
“……然后呢……见到了之后呢？”
顾观南说话很轻，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一种模样。
不像以前。
狂放，脾气差。
“我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样。
你知道么？
都在说是因为我。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我想弄明白，就算你今天不告诉我，我也会一直来。”
“……”
“顾观南。……你的左耳是因为我？”
“……”
“你现在的样子在告诉我，你无所谓。
但是我有所谓，明明是你当初救了我，你怎么不说？”
“……”
“还是你觉得，你就是想为我付出？觉得这样值？亦或者是你觉得这样不会让我有负罪感？”
“你说话。我今天来，想和你好好聊聊。我们也算从孩子的时候就认识了。不说其他的，我想关心你，这没错吧？”
“是你不屑说还是不好意思说？”
“……抑郁症又是怎么回事？你明明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还是因为我？”
“说什么……我这样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要真的以为自己是万人迷，这么自恋。”
“那我不漂亮么？不可爱么？我自己觉得我性格也不错，学历也好。做有些人心里的万人迷还是可以的。”
顾观南听完嘴角扯了扯，居然浅笑了一下。
“你还真是自信。”
“你笑了？”
“……没有。”
“我看见了。
而且你当初救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霍棋告诉我的。”
“哦，恭喜你们。”
“恭喜我们什么？我们又没关系。你瞎恭喜什么？”
顾观南冷笑一声，没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