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们太刀侠就是这样的。
10.
他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墨镜男的气息,一边向我简略地介绍,这人名字叫博伊尔,是他以前的同学。
检查到博伊尔尚有气息,他就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我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我和你说了你这刀太危险,不要闹出人命。”
“那也没办法呀,他最后放了烟雾弹,我只能害怕地乱砍啊。”
他沉了沉:“下不为例。否则扣工资。”
要命。
11.
坂本太郎根据地形速速推测出另外几人大致所在的地方,我俩不敢有一刻耽搁就赶了过去。
当然坂本太郎还扛上了昏迷的博伊尔,恐怕是担心房子塌了他被压死。
所幸当我们见到那几人时,他们全都安然无恙,陆少糖甚至还被一个女人抱住蹭了又蹭。
只有朝仓信被绑在病床上,看起来应该受到了点精神伤害。
我连忙向他扑过去询问:“怎么样?”
他眼睛亮了亮:“完全不要紧!”
我锤了他一拳:“混蛋,我是问葵姐那边怎么样?她应该一直睡着啥都没发现吧!”
“哦……是的……”
“喂你来都来了真的不打算帮我解开这个绑带吗?”他被困在重重绑带下,微弱地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我的衣角。
“好吧。”
12.
他就像个蛹一样被束缚在床上,一时间我都不清楚应该先笑还是先找出一个方便开始割开绑带的位置。
顾念及同事一场,我还是忍着笑掏出了太刀。
手掌用力摁在他身上固定住绑带,我拿起太刀细细割了起来。其实我的太刀锋利度很高,切开小小绑带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怕一个不小心捅到朝仓信身上,所以才放慢了速度。
然而这家伙还要不安分地扭动,增加我的工作难度。
“烦死了!”我在他身上气愤地落下一掌,“别动!身上痒待会儿就去洗澡!”
他脸上热气一直蒸腾到了耳朵,死死阖眼撇过脸去:
“你的手,不要再抓,抓着我的……那里……”
哪里?话也不会说清楚。
我低下头看去,那群人把他上半身全部裹了起来,只留下一个肩膀外面。顺着视线往下看,肩膀,锁骨,我的手。
所以下面是……?他的胸?
13.
就这?
“天呐小后辈,你不要太自恋哦。”我继续心无旁骛地往下割绑带,一边唠起了嗑,“我们家倪泰教官身材比你好一万倍,也没见他像你这么防备我。”
我猜大概是按到了他腰腹部位,他又开始了哼哼唧唧:“那、倪泰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14.
只剩腿那里了。
我抽空瞥了一眼葵姐,发现她也已幽幽转醒,本想让朝仓信自己解决剩下的,结果没想到她忽地站了起来,闪现到了坂本身后。
“阿娜达……你们说的‘悬赏’,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霎时间我脑中飞过一万种暴风雨来袭的可能,下意识把朝仓信竖了起来挡住自己的脸,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于是一米六的葵姐就这样气冲冲地一手拎一个一米八的男子冲了出去,甚至走之前还有余裕拜托陆少糖暂时看管一下小花。
15.
“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看着他们 的背影,无意识感叹道。
事实上我也是赞成“隐瞒派”的,在我身边曾发生过许多突然的变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许多强作笑颜的脸,只为了让我这个“英雄”放下心来。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重演。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往积极的方面去想。
比如我不用再为太刀上的血迹编造理由强行解释了?
“不不不,我觉得再怎样也是得清理一下的吧!”朝仓信又在读我的心。
“我觉得把你切完应该就差不多能干净了。”
“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诡异啊前辈!”
16.
后来大家一起去看了花车巡游,我想这应该就是和好的标志。
可我心里总是闷闷的透不过气来: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我能为坂本家的困境做些什么?说到底就算完成了任务我就能回家吗?
烟花飞上天,“砰”地一声炸开花,五彩缤纷的,一朵接着一朵。夜里瞬间亮如白昼,我这才发现自己掉了队,周围一张认识的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