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长,晚辞短,我耳朵都生茧子了。”
萧文钦摸摸鼻子,见桌上有茶水,直接端起来喝。
“黑石在何处,你与周鹏说,让他去拿。”萧鸣道。
萧文钦慵懒一笑,眼波流转,却是勾着唇不搭腔。
“怎么?什么意思?”萧鸣侧过身子,椅子在地上擦了一下,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
“早知堂兄要来,我日前就不必愁眉苦脸了。”萧文钦站起身,弯腰作揖,恭恭敬敬道,“还请堂兄与祖父说情,让我今日就去苏家提亲,无论嫁娶,早些把婚事定下来,您也吃顿喜酒再走。”
“儿女情长,终究不是好事,男儿志在四方,你成日里只有风花雪月,这如何能成大事。”萧鸣语气不算严厉,却有几分恨其不争的意味。
“我要成什么大事。”萧文钦见他面色铁青,话锋一转,连忙改口,“先成家后立业!”
萧鸣身体向后靠,双目轻合,声音淡淡道:“先把黑石交出来,别耽误周鹏办事,我这有封急报,碰巧是关于苏晚辞的,正好与你说说。”
萧文钦一愣,到底是正事重要,便把位置告诉周鹏,然后去拿桌子上那封信。
周鹏面色深沉,即刻转身出去。
萧文钦翻阅那信笺,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
萧鸣大动肝火,怒骂道:“亏你笑得出来!也难怪你祖父瞧不上那苏晚辞,竟敢呈折子到御前,请圣上替你们赐婚,还要你当他赤子!他也配!”
萧文钦这就不乐意了,可嘴上的笑又敛不住,“我家晚辞哥哥本就不是窝囊受气之人,你待他好,他自然回你十倍,你若待他不好,他也有本事叫你吃苦头,陛下赐婚那可是光耀门楣之事,我为他盖一次红盖头又何妨!”
萧鸣七窍生烟,可突然间,却又冷静下来,深深望着萧文钦的脸,疑问道:“你当真非他不可?”
萧文钦将信叠起来,塞回信封里,点点头,散漫地说:“此生唯一。”
奴才重新送热茶进来,萧鸣架着腿安静喝茶,萧文钦忍不住又把那封信从壳子里拆出来,一遍遍细细地看,从字里行间发散思维,幻想苏晚辞挖心挠肺、绞尽脑汁要与他成亲的模样,心里面顿时生出欢喜与甜蜜。
“细想来,你与他不过三年交情。”萧鸣从他手里夺过信,“哪来这么深的感情。”
萧文钦抿了一口茶,白茶苦涩,回口却甘甜,他轻喃道:“那是我最好的三年。”
萧鸣便不再说什么。
萧文钦琢磨着那封信,笑吟吟道:“堂兄怎么想?”
萧鸣从椅子里起来,唤奴才进来替他更衣,斜眼睨向萧文钦,“什么怎么想?”
“婚事啊!”萧文钦反身抱着椅背,嬉皮笑脸道,“不去提亲,可就要给我备嫁妆了。”
萧鸣正要骂他,周鹏气喘吁吁跑进来,冲他点了点头。
“既然东西拿到了,就继续办正事吧。”萧鸣垂下眼道。
周鹏会意,抱拳离去。
萧文钦皱眉:“这么着急,可是查出眉目来了?”
萧鸣又把奴才打发出去,打了个哈欠道:“端王的事情,得小心谨慎,迟则生变。”
“既然如此,没我什么事情了。”萧文钦忖了忖,缓声道,“堂兄,我就不陪你了,永寿侯的贺礼我还未送到,这会儿快马回去,还来得及。”
“不差这一天,咱们去武场练练,陪我吃顿饭再走。”萧鸣负着手往外走。
萧文钦心头不安,还要说什么,萧鸣突然回神,一把扣住他的肩头,指节屈抵住他的酸穴,萧文钦顿时嗷嗷直叫,完全受制于他。
“去去去!这就去练!”
“我看你小子懈怠了!得给你松松骨头!”
*
萧文钦不在,苏晚辞玩乐的心思也浅了,加之听了他许多事情,心潮一直平静不下来。
天亮后,纾砚收拾屋子,把东西往马车上搬。
苏晚辞在屋子里换衣裳,荷包从替换的衣裳里掉出来。
他坐在床边,将那只石青色的荷包捧在手里,他专注地看,完全刻进记忆里,然后他将荷包 系在腰带上,他与李常佑退了亲,今后可以光明正大戴着这只荷包。
衣裳叠好后,他提着包袱下楼,除了纾砚外,还有一名车夫,和两个奴才,典墨跟着萧文钦回去了,留了两辆马车。
苏晚辞把包袱扔进车厢,对纾砚道:“你陪我坐一辆车吧,路上可以说说话。”
纾砚眯眼望着墙头,少顷,转过头来,冲苏晚辞莞尔笑道:“苏公子,少爷的包袱,您忘记拿下来了。”
苏晚辞茫然不已,他们来时各自收拾了包袱,后来衣裳都混到了一起,哪里还分你的我的。
他静了静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