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商机

他这一代才开了这个茶馆,生意还没好个几年呢,先是遇上人闹事,又是遇到两年大祭。要他说,他爷爷陈老太爷用自己肚子里为数不多的墨水,绞尽脑汁想的这个名字就不好。

    浅舒斋,浅舒钱输。好了,这下子家底都要输完了。

    陈士林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你们说,我这店这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杜想容品了一口茶,“因为不够有特色。”

    陈士林:“哈,啥?”

    杜罗衣紧接着杜想容的话,“前几年你们店里发生冲突的那晚,我们俩也在,顾客嫌你们的故事无甚新意。你们店,可就是以说书出名的,王牌没有了,你们拿什么跟别家争。”

    “那不还有茶吗?在哪儿喝茶不一样!”陈士林反驳。

    “来喝茶的人有几个是真的要喝茶的,喝得起好货的,家里自然不缺银两,人家自己干嘛不回家去喝呢?你这店一来无旁的消遣,二来装修也没人家大的茶楼有格调,人家凭什么到你这来?”杜罗衣真服了,这哥们看着聪明,实则是个傻大个。

    她发表完这番高见后,杜想容赞许地朝她点了点头。白芷和春梅茶也不喝了,在旁边劈里啪啦地鼓掌。

    杜罗衣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表示保持低调。

    陈士林眨巴着他那双圆眼,往杜罗衣跟前凑了凑,“那依姑娘之见,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小店起死回生呢?”

    杜罗衣故作高深,牛饮一口,片刻后,“不知道”。

    杜想容含着的茶还未吞入腹中,她这话一出,那口茶一滴不剩地被喷了出来。

    等待解救的陈士林:......

    已经准备好鼓掌的白芷、春梅:......

    杜罗衣理直气壮,“谁说提出问题就一定能解决问题的?你看哪家私塾先生嫌学生字丑后还得把学生培养成书法大家?这个中奥秘,只能靠个人参会。”

    这倒也是,陈士林信服了。

    为表示感谢,结账时他大手一挥,“这单不要......”,看见杜罗衣炯炯有神,写着“会做人”仨字的双眼,他嘿嘿一笑,“不要九九折,只要九八折。如何,够意思吧?”

    看到杜罗衣跟被屎噎住的表情,他只觉得浑身通畅,乐呵呵地收银找钱。                                                /p>

    四个人出了浅舒斋,陈士林还在后面挥手,“有空常来哈!”

    杜罗衣大声回他,“你想得美!”回头就看到杜想容眼睛笑眯眯地望着她。

    “二姐,你干啥?”杜罗衣被瘆地厉害。

    “没什么,二姐只是觉得,衣儿笑起来很好看。”

    “嘿嘿,”杜罗衣兴奋了,“应该的应该的,我不笑也好看。”臭屁完也不忘奉承回杜想容,“咱俩是姐妹,那我好看,姐姐自然也好看嘿嘿嘿。”

    不觉间就到了傍晚,她们出来久了,得回府了。不过回府前,杜罗衣还得再干一件事。

    附在白芷耳边说了几句话,白芷得令拉着春梅与她同去,杜罗衣和杜想容便在原地等候。

    等候期间,离她们不远的锦绣楼前传来了一阵喧闹。

    锦绣楼,永安最大的酒楼,每天接待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看样子,必定是又有热闹看了,显贵门前是非多,不知道是捉奸呢,还是打群架呢。

    杜罗衣摩拳擦掌,带着杜想容“咻”的就冲到吃瓜一线。等冲到近处,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堆家丁打扮的人围在一头马旁边,呸,准确来说是围在坐在马上的人旁边,在那里央求他。

    这个说,“世子,您就回去吧,奴才求您了!”那个附和,“老夫人说,您要是再不回去,她便绝食。”

    骑在马上的男人总算出了声,“呵,祖母她老人家吓唬谁呢,又绝食,是把一样东西吃到绝种的绝食吗?”

    “回去告诉母亲和祖母,让她们别再给我安排什么未婚妻,小心小爷我又克死她们!”说完便纵马而去。

    旁边又围过来了些人,等男子走了以后才敢开始议论,“啧啧,这燕世子也是个命硬的,前头仨个未婚妻,都是成婚前就走了。这样下去,不知道满都城,还有谁敢把闺女嫁给他哦。”

    “你懂什么,燕家是开国世家,那都是死后要配享太庙的主,多的是人上赶着去巴结......”

    杜罗衣啧啧出声,抬起胳膊轻轻撞了下旁边的杜想容,“二姐,你有何感想?”

    她本意是想让杜想容学习一下这位燕世子的坦然和不羁,谁料杜想容思索半晌,曝出了一句。

    “闹市区不许纵马,他越矩了。”

    杜罗衣:不!是!这!句!词!

    白芷和春梅终于回来,两个怀里都抱着一沓书。杜想容以为杜罗衣准备金盆洗手、博览群书,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