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东西浩浩荡荡地走了。
颜府的佣人急忙上来询问道:“小姐,可是要去找我家小公子?”
阿芎等纸人的翻译后点了点头,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补充道:“你们不必跟来。”
“它不喜生人。”
纸人坐在她的肩膀上回头瞧了瞧那些面带疑惑的佣人,转过来问道:“它?”
阿芎听出它语气中的不解,“嗯”了一声说道:“一位脾气不好的家伙。”
“故人?”
纸人与颜渚一体二十几年,自然知道贺家女儿原是什么也不通的木头桩子。如今她改头换面、眼神澄澈、精通古法,就连收魂随手撇的梧桐枝也不像是近百年流传的。
尽管不知阿芎的魂到底从何处来,但她肯定不简单。
阿芎的神情似有些怀念,静静地往东门走了许久才回应纸人刚才的问题。
“是故非人。”
这样安静的环境一直持续到大中午,纸人坐在她肩膀上被太阳晒得发昏。它终于憋不住了,有些崩溃地问道:“你到底要去哪啊!”
阿芎这次回得很快道:“城东外十里,那有一片林子。”
“城东?!之后还要再走十里?!”纸人一巴掌呼到了她的侧颈上,只不过软趴趴得,更似扇风。
“那你为什么不让贺府的人开车送你呢?!”
“车?”
阿芎听后的第一反应是运送大批珍贵陪葬物的木质平车。她所处的那个年代,别说是车,就连木头都属于稀奇物种,被饥民看见是会夺食的,更不用说人坐车了。
“你不会没去过贺府后院吧?”纸人语气复杂地继续说道:“那辆车就停在那。”
“我还以为你知道就是故意不坐,出门后必定用什么术法将自己传送至目的地。”
“搞了半天,就凭两条腿啊?”
“我只与魂多打交道。”阿芎边走边想,下意识地补了一句道:“其实在云中,这点路每天都要走……”
纸人精准地捕捉到一个词,问道:“云中?”
“好像在哪见过。”
阿芎又不吭声了,纸人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染血的蝶叶是前日下午回来的,你怎么确定他就还在那片林子里不会跑?”
“他在跟踪一伙人。”阿芎想了想蝶叶落肩头时传回来的画面,又道:“那些人手里拿着的东西虽然我不认识,但形状很熟悉,应当是用来堪舆的。”
“云引蝶叶曾受我指引和被挖开的土接触过,从气息可以感受到下面是一座墓。若是来寻墓,必不会只来一日。”
“盗墓贼?”纸人见阿芎再次缄口不言,对那伙人失了兴趣,蔫巴巴地趴在她的肩膀上。直到它要被晃地睡着时,突然听到周围有人说话。
“那伙人是帮洋使寻墓探路的。”
纸人猛地惊醒坐起来,左右看看发现阿芎脚程很快已经出了城,他没有看到人便问阿芎道:“你听到有人说话了吗?”
阿芎点了点头,回道:“听到了,是梧桐枝里的魂在说话。”
“他说的话你竟然听得懂?”纸人疑惑地开口,稍微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那枝梧桐上有你的血……怪不得我也能听懂你的话。”
“不对,为什么我还能说你的语言?”
因为迷穀枝,只是阿芎不想跟它解释那么多,转而问梧桐枝里的魂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伙人是做什么的?”
无人回话,安静的氛围又在他们之间弥漫起来。阿芎也不再追问,只一个劲儿地赶路。
直到步入大片光影摇曳的林子,梧桐枝里的魂才开口讲道:“从前跟着颜渚哥打听到的,后来在城外见了几次。”
这次阿芎连回应都没有,她无意一句一句地从他的嘴里榨取信息,若他想说自会说明前因后果。
那魂见她不作声只往前赶路,有些心急地开问道:“你真的能帮颜渚哥吗?”
阿芎还不答话,他想了想这几天见过的她的本事,咬了咬牙破釜沉舟道:“你要是能杀了洋使,且不让洋人查到颜渚哥头上……我什么都能做。”
阿芎还没说话,肩上的纸人反倒不解地问道:“她要你做什么?你一只魂有何用?”
“她不要我干嘛用梧桐枝搭我来此处?”
纸人叉着腰吐槽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就是为了用你牵制颜渚罢了,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梧桐枝里的魂冷笑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呢?她带你来找颜渚哥,不也是因为你是他的一部分吗?”
“我……”纸人垂着脑袋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气鼓鼓地扭开不吭声了。
“莫要吵。”阿芎停了步子,静静地听了几下,微挪了一个角度继续走去。
“我答应了那位妇人就会做到。只是我不曾与颜渚交谈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