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什么打算？”我问他。
宋哲道：“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这些年也算是走南闯北，攒了点小钱。”
“想着去哪里做点小生意。”
“那西城确实挺适合你的。”我告诉他。“古都，历史文化厚重，干你们这行的，古玩店是最好的选择了。”
“也契合这座城市。”
“那得你宋爷多多关照才是。”宋哲道。
我没回答，只是问他：“画好了吗？”
宋哲说了句快了。
“我来安排吧。”赵清平忽然开口。“看得出来，我这女婿挺欣赏你。”
“就当跟你交个朋友，撺掇娄千钧打你这事儿，别放心上。”
“谢谢赵爷，这事儿我怎么会计较？”宋哲依旧埋头画画。“要不是今儿个你们这么干，我还真出不来。”
“那长毛，到底是什么人？”我问他。“你似乎很在意。”
“一个村子出来的。”宋哲提到长毛，有些不太开心。“性格是火爆了点，但人不错，是个孝子。”
“这些年赚的钱，三分之一捐给了村里，三分之一给了他父母，自己就留着三分之一用。”
“那些年一起出来讨生活，说了，兄弟一辈子，一起穷，也一起富。”
“但没想到就这么折在了那座墓里。”
“我也确实不想再去那种地方了。”
“还得结交新的同伙，累。”
说着，他撕下了画页，递给我。
“好了。”
我接过来仔细一看，上头画的是个胖子，跟刘闯还有几分像。
但也只是几分而已。
我把画页好好收起来，说道：“行，这事儿啊，谢谢你了。”
“你接下来就听我老岳父安排吧，他会给你安排好。”
“既然想安定下来了，就在西城好好干。”
“宋爷。”宋哲忽然开了口。“能告诉我，你下墓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我也说不上来。”我笑着告诉他。“可能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吧。”
宋哲倒是没再问下去，忽然陷入了沉思。
“人啊，过的都不会一样。”赵清平忽然开了口。“我下墓，是因为钱，我想你宋哲也差不多。”
“但，震惊了不是？宋爷他跟我们不一样。”
“确实是我没听过的回答。”宋哲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