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执不知前情,茫然道:“有吗?或许是陆家小姐太客气了,欢迎我的动静闹大了。”
“哦,原来是这样,贫道继续参悟去了。”
苏执摸着下巴感慨:“不愧是得道之人啊。”忽而眼珠子一斜,“无方,你怎么回来了?”
无方抱剑靠在外面门框处,不屑多分一眼给他。
“嘿,我就不懂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苏执左右无聊,凑到无方面前讨嫌。
无方手一伸,剑柄戳着苏执不能再往前靠,冷冷道:“苏公子请坐下。”
“我偏不坐,你奈我何?”
无方眼睛从上往下扫过来,在苏执笑得一脸得意时,用手拽着苏执转了个弯,然后出脚踹在他腰口,苏执被狠狠抛了出去,仍坐到原来的椅子上。
苏执揉着手臂和腰部,呲牙咧嘴半晌,抖着手指指向无方,一字一顿道:“好狠的女人!”
无方冷着脸回过身,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
陆安然换好衣服,给自己简单上了点药,衣服不能要了,不过幸好肩膀只破了点皮。
“小姐。”无方眼珠略微偏向旁边客房一扫。
两人眼神交流,陆安然轻轻颔首,无方便直接朝着那边走过去。
“陆小姐,我是客人吧?”苏执准备告状。
陆安然默了一瞬,“我没请你。”
苏执:“……”陆家从上到下就这样待客?
“好了好了,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一般计较。”苏执敲了敲桌子,“茶水总有一杯吧?”
陆安然:“家中丫鬟出门,无人奉茶。”
连口水都没捞到一杯的苏执无力的认清形势,说到自己来这里的缘由,“我从云兄那边回来,听到法华寺昨日又出事,想着关心几句,不然我今晚睡不着。”
陆安然见他那样哪是关心,分明好打听凑热闹,“你想听他们的死状还是伤口分析?”
“这,倒也不必。”苏执扯了扯嘴角,道:“我就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斗殴,真是因一方砚台而已?”
“具体原因,京兆府会出告示。”
苏执翻白眼,“官府发话哪有个准,不过是糊弄老百姓而已。”
“苏公子这话不合适。”
“我就跟你说说而已,对了,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陆安然诧异,难道搁这儿浪费功夫的成了她?
苏执道:“前两天跳河那个学子叫吴炳昌有个同窗还记得吗?”
“周青严还是满骞?”
苏执竖个拇指,“陆姑娘好记性,我要说的就是周青严,他今日来提刑司了。”
陆安然敏锐道:“莫非他发现了什么异常?不过为何找到提刑司。”
“京兆府也去了,可惜赶得不凑巧正好袁大人不在,他跟师爷口述后想想不好,又跑了趟提刑司。”苏执挪了一下椅子,腰口疼得倒吸一口气,缓过来后说道:“主要还是他不相信吴炳昌是自尽,但京兆府已经定案,他寻思再找袁大人也无用,所以就想起云兄来。”
陆安然还没理清这个前后关联,苏执已经解释道:“那日袁大人一直咬定吴炳昌自己跳河,但云兄却反驳于他,周青严才认为找云兄有用。”
陆安然点头,这人思路倒是清晰,“不过他既然上衙门,总不会空口无凭?”
“不错!”苏执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结果忘了手臂疼,又嘶嘶咧嘴,“我是说他还真的拿出了一页纸。”
不等苏执卖关子,陆安然道:“吴炳昌的遗书。”
苏执神秘一笑,“非也,是他准备寄往武原府的家书。”
同窗几月,又共赴科考,周青严、吴炳昌和满骞三人情谊颇深,明明一起出远门,半道上其中一个出事人没了,换谁都一下子接受不了。
更何况周青严和吴炳昌还住在一起,每每看到吴炳昌遗物不禁悲从中来。
“今天一早收拾吴炳昌的东西时,在他最近看的书里掉了一页纸,周青严一看才发现是吴炳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