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陶陶精神一震,“无头新娘,这么有趣的场面,陆安然,快仔细说一说。”
要说这个案子,还真是奇怪得很。
云起:“新娘前一日中毒,媒婆和家中所有人确定上花轿的是本人,一路上没有停顿过,却在祁府门口变成无头新娘,且新娘的身体打了两根长钉。”
陆安然若有所思,“祁尚从苏府接了新娘后游街而行,一路上众多人围观,新娘没有被换的机会。”
观月指出,“还是在苏府出的事。”
陆安然沉敛眉目,道:“关键是,那个下毒的人是谁?”
云起轻哂,“这就要看袁方能不能查出来了。”
总归这件案子不归提刑司,云起乐得轻松,至于唏嘘感叹这些情绪云起是没有的,他又不认识苏湘湘,没有那种替人怜惜的情怀。
倒是觉得祁尚委实倒霉了些,人没娶着,好好的喜事莫名其妙成了丧事,“这桩案子一日不查清楚,依照祁尚的性格,估计以后都过不去。”
鹿陶陶抛着一个柿子玩,闻言撇撇嘴道:“娶不成就娶不成呗,反正那个女人也不怎么样,要真嫁给祁尚了,那木头迟早被戴绿帽子。”
云起想起牢里的凤小侯爷,“当初凤倾和汤淼闹出矛盾还是因为苏湘湘,如今苏湘湘死了,这两一个重伤一个坐牢,这世上的事,好像冥冥中有种因果。”
“哈,我就说嘛,不是祁尚倒霉,是这个女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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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湘湘的死,犹如一滴冷水落入热油里,炸得噼里啪啦响,王都城里但凡被苏湘湘的才华折服的男子,全都扼腕痛惜。
很多人自发性去沾拂楼聚集,一起沉痛悼念这位名满王都的才女。
喜事变丧事,对祁府或者苏府无疑都是一个巨大打击,祁府将红绸取下,府中郁气经久不散,而苏府已经挂上白色,阴风肆虐里,满目惨白。
一群接一群的人前赴后继涌入苏府,悲怆之情天可见,简直成了大型哭丧现场,还都是真情实感那种。
春苗出去买菜回来向大家绘声绘色地形容,“一个个哭得眼睛发肿,有的厉害点出来都不能走路,叫自家小厮扶着回去的,你们没看到,远远经过苏府,都能听到里面哭声一片。”
无方背靠桂花树闭眼养神,被春苗大惊小怪的声音吵到,睁开眼看了一眼,又不关己事的转回去闭上眼。
秋蝉听得一愣一愣,“苏小姐这么受欢迎。”
鹿陶陶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架着二郎腿晃了晃,“要我说,死后风光不如活得窝囊,你们瞧苏湘湘吸引再多男人,最后还不是只能嫁一个,不过是给自己增添一把虚荣罢了,没什么实际作用。”
春苗惊道:“鹿陶陶,没想到你看得怎么透。”
“嘁,谁还不懂几个道理,本大仙平日不稀得和你们说而已。”
陆安然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走出来,鹿陶陶撩着眼皮,“和云起偷情去啊?”
“去我师兄那里。”陆安然淡淡的看她一眼,“你要去?”
鹿陶陶讨了个没趣,扁扁嘴扭过脑袋,“爱谁谁去,我不认识他。”
陆安然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你那日受伤昏迷时,喊的萧哥哥不是他?”
鹿陶陶:“!!!”圆溜溜的眼睛鼓成青蛙眼,“陆安然,你赶紧走!”
陆安然回头,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一点笑意,和无方两人一起出门。
萧疏为了方便看病,这段时间都住在王都老宅子里,陆安然来时正用一双特长的筷子往一个罐子里搅动。
陆安然闻了闻药味,“这好像不是治伤的药?”
“属你鼻子灵。”萧疏笑着说,做完手头的事领着陆安然往里走,边倒茶水边说道:“这是治离魂症的药,安神调息。”
离魂症这个熟悉的字眼,陆安然马上想起来,“顾家也找师兄看病了?”
萧疏点头,“顾家老爷子与我父亲有些交情。”
这个年头顾家还能攀南疆王萧彧的关系,可见顾秉月如今情况不好,陆安然奇怪道:“顾家找了三元宫,说是招魂,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