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往外走,说道:“身体底子还在,就是年中受过一次伤没有休养好,这会儿赶着病一起发作出来,这样倒也好,趁此机会一并调理调理,免得埋下隐患。”
春苗听了,抚着胸口道:“幸好无大碍。”
这回陆安然直接睡过去昏迷不醒,将春苗吓得不轻。
萧疏坐在桌子前面写药方,“我稍微改了两种药,连服三日即可。”
“三日后呢?”春苗问道。
萧疏一笑,“三日后她便能起来给自己开方了。”
得了准信,春苗脚步轻快的拿着药方去找无方,无方跟着陆安然一段时间,比春苗认识的药材还多,难怪功夫好。
秋蝉之前不懂这个前后关系,春苗掰着手给她说道理,“要是脑子不行,能学那么多武功招式吗?”
出门撞到云起,他低头看了眼房子,问后面出来的萧疏,“这人参用千年的是不是药效更好?”
“自然,不过千年人参不多得,几十年的也可替代。”说到底不是多严重的病,而且年纪又轻,恢复也快。
云起大手一挥,“将东西拿过来。”
萧疏一看,惊讶道:“这些?”
云起微笑道:“袁大人对于差遣普通百姓协助办案因此得病而深感不安,内疚至极,特意送些东西来表达他的歉意。”
萧疏感叹:“袁大人风评略有耳闻,不愧为王都父母官。”
云起笑着帮袁方领下这个‘好官’头衔,“萧兄要回去了,我送你。”
到了大门口,萧疏从云起表情上看出有话要说,遂问道:“世子还有什么话未交待?”
“萧兄没听到这两日王都城内的风声吗?”
萧疏这几天先是和陆安然琢磨药圣的房子,后给苏岷看病,大部分时候都在药房内,不过出诊是隐约听人提起过两句,“是城南一家三口离奇死亡这件事?”
云起摇头,“和萧兄有关。”
“我?”萧疏一头雾水,他在王都算深居简出,除非治病,否则一向不与人走动。
云起干脆讲明,“现在大家都在传,萧神医果然神,太医院给皇上看了那么久的头疼不见起色,萧神医几副药下去,皇上不止恢复如初,还能夜夜笙歌。”
萧疏略思考,回过味来,咂摸出其中不寻常,“其一皇上头疾非人所皆知;其二我虽进宫给皇上切过脉,但并未开方治病。”
云起勾起一边嘴角,“所以,为何皇上得病的事一夜间大小官员无人不知,最重要的是,这个病怎么治好的,这么大的好处为何非落在你萧兄头上,这其中不值得深究吗?”
云起点到即止。
萧疏眼眸半沉,抬手抱拳道:“我明白了,多谢世子提醒。”
回去马车上,萧疏垂眸深思半晌,摸不准那些话单纯是宫女太监误传还是何原因?
皇宫内院宫禁森严,当真有人胆敢把皇上的私事乱传吗?
一想到某个可能,萧疏的脸色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与此同时,子桑瑾也收到同样的消息。
匙水不懂,“太子,这不是好消息吗?为何愁眉不展呢?”
子桑瑾反问:“你何曾听到小舅舅进宫给父皇治病?”
“不曾啊。”匙水才发现不对劲,“可这个消息……”
花嫁走过来道:“有心人传扬必有因,如到时候皇上的病没有被治好,萧公子被问罪的话,引荐萧公子给皇上看病的殿下但当如何?”而且,皇上头疾之事本隐秘,如今却传得天下皆知……”
子桑瑾语气沉沉的接上话:“背后的人想要让父皇以为,本宫为了揽工,故意泄露父皇病情。”
匙水本以为是好事,如今一听不禁倒吸口气,“好歹毒的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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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为了案子在城南和城西奔波的时候,云起这边查九凤冠有了些进展。
观月禀告道:“原是有人在黑市出东西,说手中有一件了不得的大家伙,条件非常奇怪,未见东西先交一半定金,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