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狗咬狗

安地低头,随即又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沈意,眼露祈求:“大人,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看着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穿着破衣烂衫的苦主,沈意心里好像被压了一块打石头,“二位请起。本官查明真相后,定会给您做主。”

    叫人来记下他们的证词后,沈意这才叫人带他们去歇息,随后看着鲲宝儿与申十三,“你们可真是大胆。竟然敢放火?”

    “我没有。我只是惩罚坏人。而且后面的火不是灭了?”鲲宝儿是真的疑惑。

    沈意被气笑了,“那火是村里的人灭掉的,也是因为发现得早。真不是你们吗?”

    “好吧。可是坏人就该被惩罚。”鲲宝儿解释着,“要不是有那一把火,我们还不晓得有人藏在里面呢。”

    申十三想到那两个被烧光衣服的人,就不由得笑了起来,“大人,我们当时在那两人的几丈之外躲着。忽然他们那边就起火了。那火烧着他们的衣裳,他们怎么都扑灭不了的,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光着身子呢。”

    “只烧着衣裳?没伤着人?”沈意实在是意外。

    “是的,衣服都烧成灰了,他们还发着白光。”

    发着白光?沈意无奈地看了一眼申十三。鲲宝儿身边的人都是人才啊。

    鲲宝儿也笑出声来了,“哈哈哈,对对对,哥哥,他们都发着白光跑着的,然后被村里的叔叔伯伯们抓住了。说他们肯定是心                                                里有疾的,要抓他们送官的。只是被沈家的管家拦着,带走了。”

    想到这里,鲲宝儿很是可惜地叹一口气,“要不然,我肯定跟十三哥将人抓回来,问出他们去村里做什么的。”

    申十三又看了一眼鲲宝儿,觉得他在说大话。虽然自己身手不凡,可哪里打得过那两个有点拳脚功夫的?

    不过沈意不觉得鲲宝儿说大话呢,还颇为认可地点头,“是挺可惜的。”

    但是这也难不住他。只要从计老头那边入手,撬开他与计鸣的嘴,知晓一些沈家的事,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沈家致命的弱点。

    不过这暂且放下,沈意就让他先回家看望父母,“等我消息,你们再来。”

    “好。”

    “现在可以心甘情愿地做我弟弟了吧?”

    “嗯,可以哦。”

    这番话一出,可谓是震惊到了大家。

    他们以为难以接触、难以高攀的县令大人,竟然是求着鲲宝儿做弟弟?而鲲宝儿也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特别是那两个没了女儿的两户人家,更是顿时充满了信心。毕竟鲲宝儿向着自己,而县令大人,向着鲲宝儿,那岂不是可以说,县令大人向着自己?那他们可不用害怕沈家了呢。

    在普通老百姓心中,县令大人可比普通豪门大户厉害多了。

    破家知县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在这四户苦主进了县衙的时候,沈修礼就知道了。他是老神在在的。

    “老爷,要给计老爷报信吗?”

    “报信?我们如何得知县令大人要对计家下手?他行得正、坐得正,还怕一个小小的县令的查案吗?”

    管家无言以对。

    因为沈修礼的故意隐瞒,计老头与计鸣还真的是在左明福带人上面收押时,才慌里慌张地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也好意思问吗?”左明福皮笑肉不笑的,“还记得两年前被你欺辱而故去的两个小姑娘吗?”

    计老头有些迷糊,但也很快就想起来是谁,登时浑身冒着冷汗,很是惶恐地看向自家聪慧的儿子。

    计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对计老头的事宜是视若无睹。

    次日上晌,沈意当堂审问计老头。而计鸣则是被关押在大牢里。

    沈老头不知作何感想的,竟是把事情都推到计鸣身上,“若非他好色,总祸害小丫鬟,我也不会呕心沥血地在外面帮他找。他毕竟是我亲儿子啊!”

    沈意没有意外,问过之后,让人给他蒙上黑布,往大牢送去。

    被押送过来的计鸣,看着自家父亲被蒙着眼睛,就想说话,却被左明福提刀挡住了。

    “你父亲说,一切的开端都是你。若不是你就好那一口,也不会叫他陷入如今这般危险的境地。他走的一切都是你指示的。”

    计鸣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家父亲竟如此不顾他的性命,难为他一直为他的将来在做打算。

    既然老头如此的有打算,那他就不用忌讳了。

    “家父十年前曾带着两个读书人去过沈家名下的客栈,其中一个书生也是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