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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那就招惹他一人好了表白?

    “魏将军。”他踩在泥地里行完礼,才带着个木瓢和锄头从坛里头踱出来。

    魏酃冲他点了点头,也微拜了一礼,看上去丝毫没有架子,还算亲和知礼。

    “您怎的还亲自跑出来浇花,大人服完汤药歇下了?”俞千楼走近接过他手上的锄头问。

    言子苓提起来就是一肚子火:“好小子,倘若我不来,这草药你就打算一直仰仗着这院子里的风水浇灌了,一天也没瞧见你踪影,还知晓回来问候你家那不省心的大人?”

    他踢了踢脚上粘的泥土,看起来十分憋气。

    俞千楼解释道:“您误会了,是大人提前叮嘱叫属下今日同魏将军一同办差的,属下也是听从指命。”

    提到这茬,言子苓更加不悦了:“他倒是悉数替别人安排的妥当,还从来不叫旁人安排到他头上。”

    俞千楼看出来他这是心里不顺,一联想也猜到定然是谢偷白那人叫人没半分省心,便劝道:“您不也知晓大人的性子,一直都是这般。”

    言子苓仿佛告状一般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这大半载我没在跟前,他是不是又偷偷藏着喝那些安眠的汤药了?”

    俞千楼面露为难:“这……”

    这也能看出来?不得不说行医的还真是有些手段。

    言子苓接着又道:“近来的汤药里我几乎是放了两三倍的安神汤药都治不了他,我倒是好奇他整日都在忙些什么?叫他恨不得把日子掐着点用?”

    俞千楼道:“司吏台的公务冗杂,大人确实颇为忙碌。”

    言子苓冷哼一声:“慧极必伤你听过没有?照他这般下去,几条命都不够他挥霍的。”

    俞千楼听到这里神色陡然有些紧张:“那大人他……”

    言子苓:“若实在不行了,将他打晕,叫他昏迷个十天半个月倒是也能养回来。”

    俞千楼看他说起来的神色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有些担忧道:“您是在同属下说玩笑话吧?”

    言子苓看向他,挑了挑眉:“你以为我在逗你开心?”

    魏酃站在一旁听他们一来二去,也听出了个大概。

    “那谢大人可还好?”他问。

    两人终于想起来傍边还站着个官大压死人的,连忙收敛了情绪:

    “方才赶我说困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你二人脚步轻些自行去看,或许他又偷爬起来看竹简了也说不定。”

    俞千楼略微替在人后被拆穿地毫无保留的谢偷白难为情了片刻。

    魏酃又道:“不知能否去探望?”

    人家毫不计较地将近侍借给了他一整日办差,他自然也得感激。

    虽说是空手来的,但怎么说也得近到人榻前问候一声尚可还好不是?

    言子苓点了点下巴:“也不是不能张嘴说几句人话,叫千楼带着您去见就是。”

    他又低头看着自己衣摆和靴子上的泥土,随意踢了踢,零星的土粒顺着地砖滚到魏酃的脚边上,人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无礼、发作什么官家脾气。

    为人还算不错。

    言子苓仔细盯了他一眼,少了些替谢偷白所行之事计较的心思。

    俞千楼道:“属下带将军过去。”

    言子苓点了点头:“我得去将这两脚泥给洗干净啰。”

    魏酃冲他微低下巴,跟着俞千楼从他面前走过。

    临着二人走出去好几步,忽然又听见言子苓在身后喊道:“若真瞧见他又爬起来抱着册竹简,便将他给我捆到榻上去,不用顾忌!”

    俞千楼又在心里暗道一声钦佩,咧过头刚想要回应一声,结果人家直冲着后院走去,只留给他了个有些潇洒的背影。

    他猛咂一声,顿然想夸几句也不知晓要说什么好。

    忽而又听到身侧魏酃道:“此人便是你家大人从前的大夫?”

    俞千楼点了点头:“是,与我家大人是旧相识,二人交情颇深。”

    魏酃顺着这话回身瞧了一眼言子苓的身影:“他似乎格外喜欢与些真性情的人深交。”

    俞千楼乍然没听懂他的意思:“嗯?将军说的是我家大人?”

    魏酃答非所问,又道:“听说他与那三殿下的交情也颇深。”

    俞千楼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只顺着他的话答道:

    “三殿下是个跳脱性子,平日里同大人谈的也都是些公务之外的事情,闲暇之余总能有些乐子同大人说道一二、逗他苦闷消散开怀,并没有什么不好。”

    魏酃忽然酸极了:“督办粮草这公务很让你家大人为难?”他冷然道。

    俞千楼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说错话惹得这位爷不高兴了,连忙赔礼道: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我家大人也并非觉得为难,此些都是些公事,于情于理应当查办完好。”

    魏酃见他会错意,心下闪过那么一丝后悔,又道:“本将只是觉得,他既身子带病,便没必要劳费太多心思。”

    俞千楼道:“属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