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笔硬仗。”
谢偷白愣了愣:“将我带去旁听?”
魏酃起身又挪步到他柜前,所答非问:“昨夜你披的那件素白袍子放在哪儿?”
谢偷白:“不知晓,千楼放的。”
他提起千楼,魏酃倒是突然想起来,来了半日/他都没见着那小子人影儿。
“他出门办事了?”
谢偷白随意“嗯”了一句。
魏酃边在他衣柜里翻找边问:“何时回来?”
谢偷白淡淡道:“短则一旬,多则半月。”
魏酃皱了皱眉:“你派他去洵州了?”
谢偷白又不咸不淡“嗯”了一句。
“那你身旁还有谁照看?”魏酃问。
谢偷白:“还剩个方才对我抛下狠话的那人。”
魏酃:“没剩的,你方才已经失去那人了。”
谢偷白看向他:“你不是还要替我去说情?”
魏酃:“这是后话,如今袍子没找着,你还想去哪儿?”
谢偷白叹了口气:“那袍子不穿就是。”
他才说完,魏酃便从他柜子里扯出了一件比较厚的外袍,虽比不上昨日那件素白长袍,但好歹也是件厚些能遮风的。
“穿这件。”魏酃抖了抖袍子,同那日千楼的姿态一模一样。
谢偷白咧了咧脸:“不穿。”
魏酃可不惯他,几步走过来,扯着袍子边角往他身上一罩,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随后不容他拒绝的绕着他颈处的系带直接打了个令人皱眉的死结。
一模一样?他收回这种鬼话!
“你就不怕之后解不开?”
魏酃摇了摇头:“在塞北行军抓到沙跋俘虏之时,我常给他们打这种解,虽看上去是死的,但其实只有我能解开。”
他还挺自豪。
“你将我当做沙跋俘虏?”谢偷白又不悦了。
魏酃捏了捏他的下巴:“你见过谁给俘虏穿衣袍的?”
谢偷白挑眉:“大将军见多识广,那可说不定。”
魏酃笑了笑:“怎么,嫉妒?”
谢偷白:“不至于,只是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何德何能?”
魏酃:“先前还说我是痴情郎。”
谢偷白:“有些人会演戏的很,说是千面也不为过。”
魏酃转过身推着他的轮椅,“操心的倒是不少,大将军若是身经百战、拈花惹草,不早把你办了,还会等到今日孤注一掷?”
谢偷白:“孤注一掷?”
“是,万一你并非想要在我身上谋取什么,那我岂不是一辈子也不够还了。”魏酃道。
谢偷白垂下眸子:“青天做梦,世上不会有如此好的事情。”
魏酃笑了笑:“自然不会有白来的馅饼。”
谢偷白:“不是要去替我说情?”
魏酃推着他到门口:“这不就去了,”门前有槛,魏酃俯身连人带给他挪了出去,“这腿明日便能好?”
谢偷白:“情说的好,自然能。”
————
临到谢府后厨言子苓跟前,谢偷白莫名其妙地有些后悔。
“我放才同他打了个商量,只要能下地,今后每一日的汤药他半分不会推辞,且除了早朝,其他公务一概不在府中谈,谢府从明日起也拒外客,另外还会有人给言大夫修造一块神医牌匾,不知您如何看。”
言神医叫他一个略微带着恳求的“您”字烫着了耳朵,瞧着煎药的炉子顿的还以为是晴天下了雨。
回过神来才拒绝道:“我不比将军位高权重,我管不了。”
魏酃:“言大夫不必忧心,为了谢大人一直以来对塞北冬粮之事殚精竭虑,本将明日便搬来谢府,替谢司吏一同处理公务,另外,对于言大夫的医嘱,本将绝对言听计从。”
言子苓这回睨了谢偷白一眼:“你二人当真是这般说的?”
谢偷白摇了摇头:“不是。”
魏酃站到他身前挡住,冲言子苓道:“是这般约定的。”
谢偷白皱眉推着轮椅移到一旁,不悦道:“司吏台的公务不必外人操心。”
魏酃眸色稍沉,“可惜司吏台的公务近来就包括我塞北冬粮遣运一事,如若不是两相牵扯,本将也不会插手。”
谢偷白:“虽有牵扯,却不是你魏将军该管的职务,我倒是没从初始瞧出来,原来也将军不仅心宽,手却也挺长,我劝您持重些。”他又开始翻了脸。
魏酃:“圣裁所断,允我督办遣运一事,如今出了岔子,自然该我担一份责。”
谢偷白:“我看将军昨夜是叫秋雨淋的迷瞪了,你塞北冬粮遣运是你督办的职责没错,可司粮库到底是我司吏台的地盘,我二人再怎么看无非也只是公事牵扯,私下半分关系也不算,魏将军莫要忘了。”
魏酃真是又体会了一把他翻脸彻底不认人的无情,强忍着心下不快道:“你若是这般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