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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眼中钉肉中刺

审台办事不力,恐我司审台处理公务徇私枉法,这难道不是当众污蔑?”

    谢偷白就生怕他息事宁人不肯为他自个儿的司审台讨份公道,如今他陆文庸闹的越大,他就越是喜欢。

    谢偷白:“怎么,陆大人觉得委屈?觉得不平?方才陆大人直言要调换本该是本官职务份内之事的时候,倒是半分都不曾想过原来平白无故叫人怀疑执事能力,也是会叫人于心不虞的,”

    “本官倒不是不同意审理之事调换主审的决议,本官只是对司审台公事公办的执事风格保持怀疑态度罢了,方才本官也说了,确实近几日来本官同魏将军因公生了些交情,甚至因为司吏台职务之事而冲撞在在场几位官员,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本官也话可辩驳,只是,魏将军确实得罪了诸位,本官可以大方承认的事,但在场不一定都能这般坦荡,”

    “訇关之事有关魏将军,这昭狱之中的关押的罪臣也有关魏将军,虽魏将军明事理衷心朝廷,却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将领,本官倒是相信他所说审理一事全凭陛下做主,却不信他能够耐得住不受半分理亏。”

    陆文庸脸色铁青:“那依谢大人之意是想替魏将军来出这个头?”

    他倒是误会的挺深,他这哪里是想替魏酃出头,他这分明是已经都出了。

    谢偷白:“有关本官份内之事,本官必然要顾及这之间出的什么岔子,陆大人倒也不必灰心气妥,虽本官并不提议司审台全权审理此事,但作个旁审以示公正还是无话可说的,再说,此事终归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陆文庸自知说不过他,便不同他理论,转而向成安帝道:“显然此事谢大人有不同意见,不知陛下如何决断?”

    成安帝道:“你二人皆有道理,只是此事既然你二人都不满,倒不如各想个法子叫百官决断?”得,这烂摊子算是又扔了回来。

    谢偷白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微臣并无异议,只是关于这审理臣倒是有一个提议。”

    成安帝:“你且直说。”

    谢偷白道:“既然各司都不满一家独审,不如就主五司会审,以司户梁大人为主审,其他旁审督办,如何?”

    成安帝还未只一言,他陆文庸便第一个不满了起来,讥讽道:

    “我看谢大人是清闲过了头,如今朝廷内外多事之秋,再加上你司吏台内出了司粮库这样的大岔子,各司公务都平白添了好些亟待周转,谢大人不因己之过体恤诸位朝臣不说,居然还有底气站在这里提出什么主五司会审的荒唐话,难不成就因为这一个罪臣,成安的要急事务便不管了?”

    谢偷白道:“陆大人这般说无非就是不满主五司会审之事,说到底还是想司审台一司独自包揽了这等差事,陆大人这般积极要争取此事审理之权,本官倒是更怀疑陆大人的用心了。”

    陆文庸:“本官不过是公事公办,将司职份内之事尽职尽责,倘若这般谢大人也要给我司吏台一个别有用心的帽子的话,本官无话可说,谨凭陛下圣裁!”

    谢偷白:“陆大人这番大有讥讽我司吏台因病误职,投机取巧有避公之私,既然这般说的话,那本官是不是也应当包揽这份审理上的全责,闭口不提调换主审之事呢,毕竟这个案子一直都是司吏台在跟进,况且当初弹劾塞北訇关一事也是司吏台最先求请陛下追责,先前瞧着陆大人的样子,不是十分不情愿同司军台的人有什么过节吗?”

    陆文庸脸色忽变:“谢大人,祸从口出、言忌听者,你这般擅自揣度朝中官员之间的关系,是否太过擅自胡乱揣测,先前我等不愿插手塞北訇关一事是因为我等谨遵陛下之命,而非我等怕与司军台交恶,再者说,作为司军一职的魏将军远在塞北边线,本官何故要关切一个身不在朝的司军同本官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