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枫眸子里泛了幽深,搭在沈轻寒肩上的手就势揽住了他脖颈,语气漫不经心的慵懒中透着危险:“你还笑?”
依然是那条在暗处静待捕猎的毒蛇。
但是这条毒蛇对于也许旁人来说是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毒牙下的危险。
但是对于沈轻寒而言,这哪怕是条毒蛇,他也敢无所顾忌的将命脉放在毒牙之下。
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在自己心里那个人是特别的,也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是被特别以待的,这是两颗靠近的心之间,不用言语表达就能感觉到了的,独属于彼此的信任。
沈轻寒低眸看了他一眼,一如既往地浅淡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抱着你,你不笑,难道还要哭?”
这突如其来的糖。
甜得某毒蛇连心里那点阴暗心思都不顾了,反正跑不了,明天再算账也不迟。
现在……
进了房间将门关上,殷流枫就跳了下去将沈轻松按抵在了门上:“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
黑暗之中,沈轻寒的手拦上他的腰,有点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一有心思不安分的手就喜欢往他腰上放了,确实感觉极好,有一种这个人完全属于自己的意味。
由其这人的腰上还有那么点余韵犹存的软,凑近人:“不是说说而已,是事实。”
殷流枫发现,一旦确认了眼前这个人也喜欢自己是事实,那么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是甜的,明明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没什么变化,这种无条件让着,宠着,包容着的状态早已经融入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了。
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而觉得不一样的根本原因,也许就是互通心意的缘故吧,不用担心是自己过度理解了,因为明确的知道了对方同样心有此意。
门外路过的燕山雪:“……”不是说睡着了吗?睡着了你一个人杵在门口和鬼说话呢?
燕山雪觉得自己多了一颗心,名叫老父亲。
现在那颗心抽搐得厉害,快梗塞了。
而此时门内的两个人,尤其是被按在门上的沈轻寒:“……”忘了燕山雪还在他们后面,房间就在他们旁边那间,肯定得从门口路过。
三个人隔着一扇门,燕山雪在门外一脸的无语问苍天,沈轻寒和殷流枫两个人在门内两两相望。
最后燕山雪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悠着点!”就揣着一种极其复杂且肉疼的心情回了自己房间。
感觉大白菜自己跟着大号的,且极其凶残的红眼兔跑了。
而门内的红眼兔轻呵一声,拍拍沈轻寒的脸,气息里淡淡的酒香和橘子的清香交织:“那我今晚悠着点?”
然后燕山雪眼里的白菜沈轻寒将说着今晚悠着点的某红眼兔抱到床上放了。
“昨晚才有过,就是换你来也得等你身子好了才行。”
殷流枫带着他一起倒下,翻身压了人:“我好的很,就怕你这没几两肉的身体受不住。”
沈轻寒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闹。”
殷流枫“嗯”了一声:“就闹了,怎么?你还敢打我?”
“不会,”沈轻寒自然不敢打他,也舍不得打他,轻轻拍着他后背:“舍不得。”
殷流枫低声笑了起来,确实,两人相识十六年,沈轻寒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都没动过他的,再怎么招惹他,也只是一脸无奈的说他闹,然后纵容着说:“别闹。”
也许想起了两人之间的往事,殷流枫突然就他:“师兄。”
沈轻寒以为他有什么事,就应了一声:“嗯,怎么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事,压在他身上的某人叫完师兄这两个字后又叫了他名字:“沈轻寒。”
沈轻寒又应了一声:“嗯。”
然后两个人就一上一下躺在床上十分纯情的玩起了我叫你答的游戏。
“师兄”
“嗯”
“沈轻寒”
“嗯”
“沈轻寒”
“嗯”
……
玩到最后两人身上的温度都降下去了,殷流枫问他:“我是谁?”
“阿殷”
“喜不喜欢我?”
沈轻寒这次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亲了一下他的脸,说:“这还用问?喜欢。”
不带任何欲望的亲吻了一会儿,沈轻寒轻轻拍了拍他:“好了,今晚就到这儿了,快下来,还要去给你煮醒酒茶,明明沾了酒第二天头就疼还总喝酒,拿你没办法。”
殷流枫只要喝了酒第二天一准头疼,倒不是生了病,只是和体质有关。偏偏这个家伙一点也不在意,你疼你的,我喝我的,互不干扰。十分的任性妄为,沈轻寒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专门给他研制了一种醒酒的药散,平时在教里都备着有,伺候着殷流枫的侍女在他喝酒之后就会兑了开水调上一点柿霜给他喝。上次两个人出来的急忘了拿所以事急从权那蜂蜜水应付了一下,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