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寒屏息凝神的伸手在空中探了探。
终于,他的指尖在一处停下。
那是极为轻微的触感,一不留神就会错失那抹细微的感觉,进而被无形之中的丝线切断了手指。
“你的手不想要了?”
沈轻寒没理他,手指轻轻一拨,空气中传来无数轻颤,最后于十点交汇消失。
再一拨,沈轻寒已经能够确认十个点的位置了。
沈轻寒手中玉扇绽开,分做十瓣的玉扇朝十个方位飞去,同一时刻切断了所有丝线,没有了张力的丝线纷纷飘落在地上。
桃花林外的黑衣女子脸色瞬间凝重,这千丝阵就这么破了?!
破了千丝阵,还有重重火焰。
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阵中的人只觉得呼吸都是灼热的,一路烧到了肺里,忍不住呛咳起来想要运功将这分灼热压下。
殷流枫将一个小小的东西抛给沈轻寒。
冰玉珠?
“拿着吧,你会好受些。”
“你哪来的?”
殷流枫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直接了当道:“刚刚花楼里从轩辕殊身上拿的。”
花楼里从轩辕殊身上拿的,能是怎么拿的?不就是这人抱着人挑逗的时候拿的吗?
沈轻寒拿着珠子,没有说话。
殷流枫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份呼吸都烫的灼热影响,凑近他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滚烫:
“怎么?吃醋了?”
沈轻寒如玉的雪白肤色哪怕是在这样灼热下也没有变化,依然清冷:
“没有,我吃什么醋?”
“你吃什么醋?你居然说你吃什么醋?!”
“沈轻寒!你拿我当什么?!”
沈轻寒神色无波:“你觉得我拿你当什么?”
又是这样!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
殷流枫伸手就将他推倒在落满了桃花的青草地上,然后不管不顾的就要去撕沈轻寒衣服。
倒不是真的要在这样的境况下对他做些什么,就是单纯的想折辱这个人,让他永远都处事不惊的脸上出现别的神色,任何都行!
沈轻寒捉住他的手:
“你干什么?”
这样的情况也能乱来?
“你说我要干什么?你说我觉得你拿我当什么人?!”
“撕拉——”
沈轻寒:“……”
殷流枫冷眼看着他,完全没有要避让的意思。
沈轻寒被他磨得了没脾气:
“行了没?”
沈轻寒推了推他:“消气了就赶紧下来,这么压着像什么样子?”
毒蛇露出了尖牙:
“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沈轻寒不欲和他以这样的姿势多做纠缠:
“差不多行了啊,我知道这片火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发现我们刚刚倒下来的时候没有风吗?”
是的,没有风。
这片火海是幻境。
“所以呢?你要怎么破这幻境。”
“你先让我起来,你这样我怎么破?”
殷流枫冷哼一声从他身上起来:
“先放过你,回去再和你算账。”
沈轻寒站起身,将散出去的玉扇收了回来又成了一把普通的玉扇。
但是这把扇子的来历却并不普通。
凤尾玉扇,百鸟朝凤,万剑归宗。
天下第一暗器。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湖面上的波纹层层荡开。
一个月白色身影在落在了湖边的茅草亭上,手里还拿着一张黄金面具。
“重炎宫宫主轩辕殊。”
他这话刚说完手里的面具就被一股内力取了回去,落入湖中那人的手中,一个眨眼已经覆在了脸上。
“白狼白玄月,想不到堂堂白家少主四方署署主也干起了梁上君子的勾当。”
白玄月也不在意手中的面具被他拿了回去。
“明明是你光天化日之下露天洗浴怎么还怪起我来了?你以为我想看啊?要看我也是看凌菲菲啊,看你一个大男人干嘛?”
凌菲菲是玉生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门人,据说生的花容月貌,就连以妖媚著称的相思门弟子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
“你这是为了沈轻寒他们两个来的?”
“知道你还问,如今拜月教主两位教主可是我的座上宾,轩辕宫主这么办事儿不好吧。”
“你白玄月的座上宾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要动你又能如何。”
白玄月鼓掌:“宫主好生厉害,拜月教教主也是想动就能动的,白某佩服。一会儿见了两位教主,白某一定帮轩辕宫主把话带到。”
“你少和我伶牙俐齿,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