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轩辕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明明他现在应该马上回重炎宫闭关调息的。
也许是那故意刺偏了一寸的剑,也许是那面无血色痛楚,反正向来冷心冷情的他动了恻隐之心。
玄阳掌的金骨毒有多痛苦他知道,修炼之人都如同火灼,更别提受伤的人了,五脏俱损,更是伤上加伤。
他的玄阳掌无药可解,所以只是过来看一下他背上的伤,这几个果然都不是一般人,用的药是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蓬莱丹。
知道白玄月的伤势后轩辕殊就起身离开了,他能来看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是走了,可苦了白玄月,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人是谁。
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但是被他下意识的否决了。
这不可能……
沈轻寒看着殷流枫门也不敲的拿着个包袱进来。
“你去哪里了?”
回来之后就没见人了,晚饭也没吃。
殷流枫将包袱丢给他:“自己看。”
包袱一入手,沈轻寒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了:
“你去买衣服了?”
“撕坏了你的总要赔给你。”
沈轻寒看着这包袱的份量,里面起码有三四套的衣服:
“那你也不用买这么多,而且我又不在,要是你买的大小不合适还得重新去买。”
殷流枫喝茶的动作一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道:
“你放心吧,很合适。”
殷流枫将微凉的茶水咽下,才觉得那阵莫名其妙的干被压下。
买得多了些是因为他们这几天还不会走,所以不用嫌麻烦丢掉。
不过……他嘴上也不知道是针对沈轻寒还是针对他自己:
“至于买得多……呵,那自然是方便我撕啊。”
沈轻寒:“……”
他觉得这家伙再不管管要上房揭瓦了。
他将衣服先放到桌子上。
“我觉得我们需要聊聊你的思想问题。”
这一天天脑子里都想的些什么?!
即将面临思想教育的殷大教主手指拨弄了一下新买的衣服,轻罗烟的质地,穿起来应该很舒服:
“嗯,你想怎么聊?”
“你实话告诉我,你这些想法浑话都从哪学来的?”
最好不要是公子非,不然回去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
殷流枫就笑了,他发现这个师兄真是太有趣了,他走到沈轻寒身后俯身将人拥住:“这还用从哪里学?情之所致而已。”
又在他耳边道:“我对别人可没这份心思,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沈轻寒侧头要避:
“你是不是忘了花楼这回事?”
“那是你不接受我,我还不能刺激你一下了?”
带着凉意的指尖钻进沈轻寒不算厚的衣领里,在触感极好的锁骨上滑过:
“怎么样?今晚试试?”
似乎觉得撩得不够,薄唇含了沈轻寒的耳垂软肉,轻轻舔过:“放心,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沈轻寒捉住他不安分的手,仔细听声音都带了哑:
“别闹。”
“不闹,”殷流埋首在他颈侧,接得顺溜:“就是想碰你。”
这人本就妖邪的可以,此时刻意染上了情欲的声音落在人耳里,是致命的诱惑。
沈轻寒侧过来看向他的眸色都泛着深,殷流枫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看着那双幽深眼眸里的自己,越来越清晰,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两人气息缠绕,殷流枫捏着人的下颌吻的投入,今晚一定能够得手。
沉浸在得意里的殷教主完全没有注意到,沈轻寒的手并没有弱势的攀附在他身上,一手按在了他脑后将他压的更近了些,一手环在了他腰上。就连吻都是两相纠缠,而不是沈轻寒在被动承受。
反倒是他自己,腰弯得久了有些受不住,有些酸……
沈轻寒站起身将人压在桌上,黑色的发散落在柔软的雪白之间,恢复了一些清明。
“你还没有吃饭。”
“?!”
现在是说吃没吃饭的时候吗?!
殷流枫拽了他衣服不让起身:“吃了你就行!”
沈轻寒双手支在桌上,眼睛里是晦暗莫明的情绪:
“说了是你吃亏。”怎么还这么上赶着凑过来,再这样惹火,他真的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殷流枫抚上沈轻寒的脸,在他唇上吻了吻:“不试试怎么知道?”
殷流枫只觉得他是敷衍自己,笑得邪肆又凌厉,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殷教主,如果忽略他现在被压在桌上的话。
奈何他自以为这是缓兵之计,等将沈轻寒的欲望勾起来了,到了床上,他可就不会这样让着他了。
沈轻寒拇指落在他唇边:“你当真不后悔?”
“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