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殷流枫并没有出手,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是让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和尚更是惊骇,而贾文方,那是又气又急又憋屈。

    只听殷流枫淡声道:“是死几十个人无力一点,还是死几百个人无力一点,我想这个答案显而易见,你说是不是,贾刺史?”语气之平静,就好像他说的是今天早上是吃包子好还是吃饺子好。

    但是,没有人怀疑这话里的真实性。

    贾文方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了脸:“殷教主是在威胁贾某?”

    “威胁?”殷流枫看了他一眼,琢磨了一下这个词:“贾刺史觉得是那就是吧,不过我认为这是警告,威胁的话,你效忠的皇帝老儿在本座面前也够不上这两个字。”

    弹指就可取了项上人头的人,着实没有威胁的必要。

    一时间,郭纯景三人好像看到了沈轻寒带了十个人杀上重炎宫,在重重包围下,开口说要重炎宫臣服的狂傲。

    但是这在贾文方看来就是张狂到目空一切了:“殷教主说话前最好先考虑一下后果。”

    殷流枫一笑:“现在需要考虑后果的人是你。”

    贾文方看向持戒和尚:“大师……”

    但是持戒只是摇摇头,朝廷和江湖怎么说都隔了一层,但是少林寺通庙堂高阁,也处江湖之远,却是知道拜月教主的可怕,一旦起了杀心,那是真的说杀多少杀多少,要取谁性命取谁性命,所以不到万不得意并不想与殷流枫当场撕破脸,那样的结局一定是不可控的。

    现在殷流枫还能和他们说笑,那就还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他们再死咬着不放,那么一定死的人会更多。

    正在这时,前去追那男人的持棍武僧回来了,却只是他一个人,显而易见,和尚并没有追上那个人,或者说那人被就走了。

    白玄月和沈轻寒他们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不远千里着离州城刺杀他们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一定留了后手。

    不然,以他的伤势,也没有逃跑的必要了,如果他们想追的话,那么跑也是白跑。

    贾文方急声问持棍和尚:“持善大师那贼人……”

    持棍和尚落到地上,边走边摇头:“贫僧追他到了一座郊外的空宅就有一个蒙面人出现将他救走了,那蒙面人轻功极高,贫僧不敌,便返回了。”

    贾文方有些失望,但是又不好责怪持善和尚,只能点点头。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穿了过来,正是白玄月。

    “跑了倒好,如果真的抓回来有你后悔的。有胆子刺杀我们的你以为他是普通人吗?他背后的人你得罪不起,在外为官,就算是首富之城的一州刺史又如何?终归比不得在京为官的七品官。”

    贾文方一惊,这个意思是那个人是京城来的,而且与朝廷有牵扯?

    可是什么事情朝廷官员又和江湖人为敌了?甚至不远千里来截杀?

    自从四方署设立以来,朝廷官员都不得与江湖人又所往来,这是明令禁止的。

    这个人又是谁?他如何会知道那个人是京城来的?

    贾文方看向白玄月:“敢问公子是……?”

    白玄月挑眉一笑,吊儿郎当的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姓白。”

    姓白?

    贾文方一惊,天下姓白的人有很多,但是连接朝堂与江湖的却只有那一个——皇帝亲设的四方署署主白玄月。

    白玄月与朝廷的牵扯颇深,他的姐姐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梅妃,虽然进宫七年也没有为皇上诞下皇嗣,但就是荣宠不衰,今宫第三年就封了妃位,这在所有妃子中是绝无仅有的。

    而朝廷中的大多数人都觉得白玄月能够成四方署署主这里面少不了他姐姐梅妃的关系,所以明面上再怎么客套,私底下多少有些瞧不上的。

    可偏偏白玄月执掌四方署短短三个月,就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几个私下与江湖组织交易的官员。

    此后的几年里,更是成了京城朝廷官员谈之色变的活阎王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