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朋友,因为我们俩都喜欢收藏旧书,彼此又挺聊得来,关系倒也亲近。〖?爱阅读m.〗以往,我们总会隔几天便约着大家喝茶或是看书,聊聊自己搜罗到的新书。只是最近几次的**,他都没有出现。
这日,我刚刚和妻子从外面回家,他便打来了电话:“听说你最近在找《新齐谐》?”
“是啊,你有空帮我留意一下。”
“我在大学门口的书店看到了,你要不要来?”
这本书是我盼望已久的珍藏本,收藏旧书的人最怕被人抢先一步。只是,我望着门外的积雪与寒风,有些犹豫起来。
“你来吗?我正好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友人见我这边没有了声音,连忙补上一句。
听到他这样说,我也就不好再拒绝。
搭上电车到了大学门口,冬日的寒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路边的我埋头走到书店门口,那边穿着黑衣的友人便呼唤道:“这里。”
我几乎有些没有认出来这是我的朋友,原本的他十分注重个人形象,衣服穿得一丝不苟,头发也总是保持干净整洁。但是眼前的他却似乎有段时间没有理发了,乱蓬蓬的头发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像是换了一个人。
友人一直沉默着,等到我们买好书,重新走到萧瑟的大街上,他才开口道:“我们一起去旁边的餐馆坐坐吧?”
我知道他定是有什么困惑的事情想要同我诉说,便和他一起进了路边一家餐厅,点了几个热气腾腾的菜和一壶热酒。
一杯温酒下去之后,他放下了杯子,这才开口道:“我最近遇上了一些怪事,你知道的,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有的事情却似乎难以解释……”
我放下筷子,开始认真地听了起来……
那个晚上,因为和几个要好的同事吃了晚饭,本来想着妻子在家等我,准备直接回家。但是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怎么的,车站那天人特别多,我只能打计程车准备去上野的车站坐广小线。
到了上野,我心里一动,心想着不如去逛逛夜市,那儿的旧书摊里有很多可淘的宝贝。这是我的“个人癖好”,看到书就心里痒痒。
所以,我顺着那儿的小路就往书店逛过去。
那天夜市人也非常多,大概是因为很多店刚刚上了新货吧,那些崭新的二手书对我们这种玩收藏的没什么吸引力,我只专心淘着旧货。这么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只铺着旧凉席在地上的摊位。在这个摊位上,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想要过马路,对面有些我们一起去过的书店。
因为我太过于专心致志地搜寻对面的书店,又仗着过马路的人很多,便没有仔细看来往的车辆,结果差点被过来的电车撞到。听到喇叭声和叫嚷声,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后退一步,没有想到,电车直接停在我的面前。
我正想绕过电车过马路,因为刚好看到了想去的那家书店,结果电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看样子似乎有些眼熟,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便从我左侧走了过去。
我扫视了一眼女人圆润白净的脸颊,突然感觉到,这个人,似乎是她!
她?
我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友人,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的酒杯,似乎还沉浸在当时的困惑之中。
他继续讲了起来。
她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
我曾经当过几年的老师,不过不是在东京,而是在乡下的一所小学校里。那时候很多村子里都没有设高等小学,所以附近村子里也会有人家把孩子送过来念书。
她就是邻村的孩子。那时候她就是圆圆白白的脸,也算是清秀。不过我们交集并不多,后来我就回到了东京,也就忘记了她这位学生。
但是,后来我和她产生交集却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学生,而是因为我的一位同事。
这位同事当年和我都在那所小学当老师,我们的关系很好,我回东京之后也有书信往来。过了六七年之后,因为我需要回乡去办些手续,自然也就联系上了这位同事兼好友。
这位同事也是邻村的人,他早已辞去了原本的工作,在自己村子里当老师。这个村子里的人大多是渔民,因此老师是比较少有的职业。我的好友当时已经娶妻生子了,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和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儿。他的妻子是个接生婆,有着和当地渔民一样的大嗓门。
你不用笑话我这么说,因为我的朋友带我去逛了当地的港口集市,那儿有一种东京没有的生机。傍晚金色的夕阳下,渔民们拉着一箱箱鲜活的鱼回来,摆在市场上。那些鱼还在活蹦乱跳着,伴着渔民们的吆喝呼喊声,很有生活气息。
朋友的妻子给我的便是这种感觉。当晚我们买了几条鱼带回家当晚餐,他的妻子用鲜鱼做成了美味的汤。美美地吃过饭之后,他的妻子开始给孩子喂奶,我们聊着天,他突然提议道:“是不是有些无聊了?我们去逛逛吧?”
原本逗弄着孩子的妻子,突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