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

    “事情是这样子的……”女子一边说一边把左手上的金戒指摘了下来递给谦藏,接着说,“您只要戴着这枚戒指直到回到福冈,然后到达那个酒馆的时候,把它摘下来丢在地上就好了,之后戒指怎么处理都随您。”

    “啊?”谦藏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女子这番话是何意。

    “您放心照着做就好了。这只是一个小咒语,不会给您造成什么困扰的。戒指就当我给您的酬劳了,就拜托您了。”女子说得十分诚恳。

    虽然谦藏还有着重重疑虑,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况且一个金戒指的谢礼对他来说实在诱惑太大了,这枚戒指卖掉之后,他可以给父亲买些补品,还可以偿还从学长那里借的旅费。

    “就只要把戒指丢在山路酒家门口就可以了吗?”谦藏问道。

    “是的,只要落地一次就可以了。”

    “虽然我还是不明白您什么意思,”谦藏摸着头说道,“但我会照着您的话去做的。”

    “另外,我还想请您务必要保密,”女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拜托你了。”

    “好的,小姐请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谢谢您!那就请您现在就戴上戒指吧。记得,在到达山路酒家之前都不要摘下,否则这一切都白费了。”

    “嗯,好的,我记住了。”谦藏把戒指戴到了手指上。

    这时候,外面的雨声也变小了很多,谦藏估摸着天

    也该亮了,他便跟女子告辞:“我看天应该快亮了,我就先走了。”

    “好像是快亮了。”女子接过他的话说道,她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刚才那份喜悦,脸色看上去似乎更加苍白了,“那就拜托您了,请您一定要帮我达成啊。”

    “请小姐放心,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去做的。”谦藏说完,就拿起当作枕头用的木屐穿上,女子也站起身来送他出门。走到玄关的时候,谦藏突然想到自己应该要跟女子再道个别才行,于是他就回过头来,发现刚才还走在后面送他的女子已经不见踪影,他心里想着,莫非人家不想多看我?

    这时候,他注意到,刚才他休息的那个房间又是漆黑一片,那盏灯已经关上了。

    于是谦藏只能继续走出去,推开大门一看,天还没完全亮,层层云中还闪现着几颗星星。

    在收拾好包裹之后,谦藏就踏上了回乡的火车。

    这个时候正是晚春的季节,阳光的温度正好,让人感到十分惬意,但是谦藏并没有心思享受这阳光。他下了火车之后,就匆匆往那个山路酒家赶,边赶路边寻思着,这个戒指应该要怎么丢在地上,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谦藏很快就走到了山路酒家的附近,他打量着周围,除了有两个店员在酒家门口的左边洗小酒瓶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在附近,店里面也没几个人进出。谦藏想着这是个好时机,赶紧走到店门口,偷偷地把戒指摘下,看了看周围,然后马上把戒指丢到地上。只见戒指掉到地上滚了一小段距离之后,停在了门口的石板旁。谦藏左看右看,还是没人注意他,他赶忙装作自己不小心弄掉了戒指的样子,走上前去把戒指捡起来。虽然做的不是偷鸡摸狗之事,但谦藏还是紧张得不得了,他不敢马上走开,生怕别人对他起疑心,只得站在原地把戒指戴回到手上。

    突然,一个女人的惨叫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原本就有些心虚的谦藏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在这声惨叫声之后,伴随着各种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和惊呼声,都是从山路酒家里边传来的。谦藏赶紧走到

    边上去,只见山路酒家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谦藏定睛一看,发现是酒家的主人,他双手捂着肚子,样子十分痛苦,紧接着,又冲出来了一个年轻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沾着血的刀。谦藏吓得立马撒腿就跑,一直跑到离酒家好远的距离才停下来,回头一看,那名年轻男子已经把酒家主人按倒在地上,接着拿着手中的刀狠狠地捅了过去……

    谦藏顿时被这血腥的画面吓得魂飞魄散,他想也不想马上飞奔回家。跑到家门口的时候,谦藏终于放下心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旁边住的人听到了声音,赶紧出来把他弄回家。过了一会儿,谦藏终于醒了过来,这时,他发现他左手手指上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邻居们告诉谦藏,那名追杀山路酒家主人的年轻男人正是他的同胞弟弟。这人两年前毕业于一所政法大学,之后就当上了律师。事发当天,他突然拿起放在房里的刀,冲着毫无防备的妻子砍了好几刀,妻子当场毙命。接着他又冲到山路酒家里去,对着山路酒家主人就是一刀,之后的事情谦藏就都看到了。在杀死了亲哥哥之后,他又用那把刀自我了断了。谦藏问邻居道:“这是为什么?”邻居说是因为山路家里起了财产纠纷,兄弟俩闹不和才造成的家族血案。

    但谦藏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便去四处打听山路律师的为人。原来,山路律师在读书时,和一个官吏的寡妇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