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好渴,好想要水。
“水......”
这个字说出来后,喉咙被像刀划了一个口子,洛止扬甚至尝到了些腥甜味。
把人扶到床上,听到他说的话,沈亦清立马跑去重新接壶水来。
“止扬,给你水。”
清凉无味的液体入喉,但并没有多大作用,那股燥热感依旧不减,反而过得越久,越让人难以忍受。
不行,不是这个!
他把头扭到一边,沈亦清以为他喝好了。
“止扬,你怎么样?”
仰头看着沈亦清张合的唇,洛止扬心里有股冲动。
面前的人身上好像有某种东西,在吸引他靠近。
想喝。
想吞噬。
想征服。
想占有。
……
对方不说话,沈亦清以为他还在生气,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止......唔!”
突然,天旋地转,沈亦清被人死死压在身下。
对方的力气像是突然增大了无数倍,手被牢牢摁在身体两侧,竟挣脱不开。
来自唇上的刺痛感生生传到了整个头部,痛苦的叫声被堵在嘴边,只能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闷哼。
甜,真甜!
不够,不在这里!
沿着那股指引,洛止扬的唇一寸一寸沿着曲线向下。
掠过微微凸起的喉结,经过漂亮精致的锁骨,最终停在沈亦清肩膀与脖子交界靠后的位置。
是这里,找到了!
美食在前,洛止扬很有耐心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像是某种动物在细心整理自己的皮毛,一下、两下。
在这种极其亲密的举动中,沈亦清没感到一丝暧昧,有的只是担忧与惧怕。
身子在这种情况下忍不住地发抖,脖子处细小的绒毛竖起,手心里滑腻腻的全是汗。
就算挣扎没有用,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向洛止扬缓缓输送灵力,试图使其恢复神智。
“止扬,别......额啊!”
血肉被刺破的剧痛感从肩颈相接处传来,沈亦清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血液急速流失所带来的无力感。
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铁锈味,身下的床铺也早早被染成了鲜红。
雨声不知何时已经听不到了,眼前的事物也逐渐变得模糊。
在即将昏迷之际,沈亦清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即使是这样,也完全挡不住夺眶而出的两行泪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又是那人做的手脚吗?
到头来……我还是救不了他。
趁自己头脑还有最后一分清明,沈亦清侧头贴近对方的耳朵。
“止扬,抱歉。”
突然,一声闷响,身上一重,洛止扬也松了口。
沈亦清缓缓睁开越来越重的眼皮,看到了手还没彻底收回去的洛止宣,和稍晚一步进门的沈羲真。
“哥哥!”
“阿真,洛师兄。”
......
在这之前,沈羲真和洛止宣正在屋里一同看书练字,放在一旁的朝雨突然一闪一闪的亮起了白光。
“暮雪?”洛止宣望过去,吃惊道。
沈羲真本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了这话后大惊,“哥哥?”
朝雨暮雪本是同源,两把灵剑之间有种特殊的感应。
当一方其主生命受到威胁时,另一方也同样能感觉到。
洛止宣决定去看看,沈羲真也紧跟着。
到了沈亦清院里看见那样一幕,把沈羲真吓了一跳。
洛止宣虽吃惊,却并未慌乱,好似提前预料到一般,立即将当下情况完全掌握,下了最合适的决定。
他抱起被打昏的洛止扬,对沈亦清说:“去止扬那,你先疗伤。”
“是。”沈亦清虚弱道。
好在屋里有备用的伤药,不用再跑去药庐一趟。
包扎完毕后,沈亦清对一直哭个不停的沈羲真说:“阿真,你去找景辰哥他们,我没事。”
“不!哥哥,洛止扬为什么要那样做?他凭什么可以这样对你!”
六年前的事,他始终无法原谅洛止扬。
明明是他食言,可为什么在意的、受伤的只有哥哥一人?
凭什么!
“这件事回头再说,你现在去找景辰哥,听话。”沈亦清把人搂进怀里,慢慢安抚道。
心里的不安感并没有消失,反而愈来愈烈。
“哥哥,你还会回来吗?”
沈亦清顿了一下,垂眸掩去无边悲伤。
“嗯?哥哥,你说话啊?”
沈羲真有些急躁,但不敢大幅度地推搡,只轻轻摇晃着他的衣襟。
“会的,我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