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沾了一部分罢了，不碍事。只是本神好奇，他是碰上了什么？这魔气不是始魔，而是堕魔，人界近百年来可是很少见。”
始魔由天地间邪气汇集而成，没有意识，不算活物，善蛊惑人心，以恶念为食，常常出现在人界，后逐渐有了神智，甚至修成人形。
而堕魔，由人、妖、仙、神四界中人，迷失心智、堕落而成。
他们除了本就有神智之外，魔力也很强，是比始魔危险得多的存在，但其向来只待在魔界，轻易不在人界出现。
目前为止，洛止扬也只见过那一个鹰妖化做的堕魔罢了。
既然姜正从入不了魔，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至于堕魔，还是旁敲侧击地去问问。
深夜，外面的灯会已结束，不再亮堂，行人都各自回到家里。
街上空无一人，徒留圆月独挂玄空。
下楼用膳时，客栈已经关门不再接客，只是一楼大厅的烛灯还亮着，因为依然有客人在。
洛止扬扯了扯嘴角。
真是冤家路窄！他这样喝，哪还有什么魔气，只剩下酒气了吧！
一个人在角落里喝着闷酒的，正是姜正从，其面前的桌子上，还歪七歪八地倒着几个喝空了的酒壶。
“喂！再拿壶酒来。”
除了他们两个，就只剩趴在柜台后，呼呼大睡的女修了。
“你在叫我？”洛止扬看了看周围，指着自己。
姜正从白他一眼，“不然？”
“……”
他是姜家宗主，是一家之主，打死他，会给爹爹和哥哥惹麻烦的。
洛止扬深吐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火，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来。
“是，姜宗主。”
转身从柜台上随便拿了壶酒，放到桌上。
前辈，他还有魔气吗？
“没。”
那就好。
洛止扬放心地坐下，看到他点的这么一桌子好菜还没怎么动过，觉得有点可惜，就自顾自拿了双筷子吃起来。
正巧有现成的，不吃白不吃。
“你饿死鬼投胎吗？”
不怪别人看不出你是洛家人，没出息！
“怎么？你们姜家还能被我吃穷了不成？”洛止扬把嘴里的鸡腿咽下去，想了想，还是得问一下魔气的事。
“姜正从，你在这做什么？”
“你管我？”姜正从喝了一口酒，语气不耐。
算了，不问了，你成魔算了。
洛止扬埋头吃饭，不打算管他。
“洛止扬，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闭关了吗？”
洛止扬愣住，“是哥哥说我去闭关了？”
一提到洛止宣，姜正从就颇为不屑，“不然？洛宗主闭关，你也闭关，沈亦清也不在……”
“等等，什么叫师兄不在？你把话说清楚！”
姜正从被打断了说话，有些不爽，“你离开洛家之后，他就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见到也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要死不活的。在我离开洛家前的那几个月，更是一面也没见过。”
不可能，怎么会？
“你是说他离开洛家了？这不可能！小鬼头还在的话，他就不可能离开！”
“你急什么？我只是说不常见，他离不离开关我什么事？我不知道。”姜正从看了他一眼。
师兄不在洛家还能去哪？找陆传吗？或是，那个人？
洛止扬攥紧拳头。
无论哪一种，他都无法接受。
“现在洛家被洛止宣一个人管着，好不威风！”姜正从又开始阴阳怪气。
“可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少宗主，而我已经是宗主了。”
洛止扬嗤之以鼻，“德不配位，有什么可得意的？”
“洛止宣是第一公子，你洛止扬又是什么东西？若没了洛家的家世声望，你，还有洛止宣，就什么也不算。”
洛止扬站起来，一把揪住姜正从的衣领。
“我承认，我什么也不是，但我哥哥，你又知道什么？”他语气恨恨。
“哥哥自幼就对自己要求极高，爹爹又是出了名的严苛，那段日子他每日换三四身衣服，为什么？被汗打湿的！夜晚也只睡两个时辰。敢问姜宗主，你能做到吗？”
“……”
“少宗主也好，第一公子的头衔也罢，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而你，是一个处处比不上，只敢在背后踩低我哥的可怜虫罢了！”
突然，手里一松，姜正从挣脱开来，反手掐住洛止扬脖子，将其摁在桌子上。
他的手劲很大，洛止扬几乎要喘不过气。
“怎么？戳到你痛点了是吗？你说我的同时，其实…也是在说你自己吧。”
“你才是最无用之人。”
脖子上的力道加重，姜正从眼睛通红。
“你若重新投胎，可别再到世家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