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让洛止扬有些不敢相信。
师兄放着好好的家主弟子不当，在饭堂跟着其他弟子做这个，竟然连家服也不穿了！
沈亦清正跟一个弟子和颜悦色地说着话，脸上的笑容曾只对洛止扬展现。
心中的怒火油然升起，同时还有一股委屈。
原来师兄，就只是不见我一个。
“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木凳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周围打扫的弟子被吓了一跳，奇怪地看着他。
疾步走到那人身后，洛止扬没有放轻脚步。
听到有人在朝自己走来，还气势汹汹的，沈亦清不禁疑惑地回头看，还没扭过头，自己拿着抹布的手就被人攥住了。
“师兄。”
这声乍一听极其平和，但沈亦清感觉得到，其中饱含压抑着的暴怒。
这声音是……
止扬？！
抹布从手中滑落到桌面上，沈亦清转过来时，表情错愕。
已经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没想到还是碰见了。
沈亦清镇定了一下精神，试图挣脱出对方的手。
可现在的他力气没有那么大，手在其禁锢中分毫不动。
“放开我！”
这话语气生疏，带着怒意，跟刚才的沈亦清完全是两个人。
那弟子心知自己在这不合适，开口说：“亦清，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你刚刚叫他什么？”
看二公子表情不对，那弟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所措地看向沈亦清。
“你先走。”
那弟子由衷地感激沈亦清，匆忙点了点头就赶忙离开，不敢再往这边看一眼。
“看来我不在的这一年多，师兄与旁人亲近了不少。”
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洛止扬觉得很不是滋味，手不自觉地越收越紧，没意识到这个力度让沈亦清的手开始变形发白。
沈亦清忍痛不语，把脸偏向一边不看他。
“师兄这是一眼都不想看我，一个字都不想跟我说吗？”
手越攥越紧，沈亦清都怀疑自己的手要裂在他手里，忍不住轻轻痛叫了一声。
洛止扬连忙放手，“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对方什么也没说，甚至侧过身绕开他走。
被这个举动彻底激怒，洛止扬再一次抓紧其另一只手，大声道：
“沈亦清！”
屋子里的人都被这声震住了，或疑惑或好奇地看向他们二人。
这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洛止扬拉着沈亦清往外面走。
还好现在人不多，在校场寻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 才松了手。
这时洛止扬注意到沈亦清面色红润，身上也养了些肉，并没有之前想得那么糟糕，一定是用心养着了。
沈亦清背靠古树，站在洛止扬对面，低着头看着脚下的野草，还是那副恬静样子。
强忍心中酸楚，洛止扬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沈亦清的脸颊，不过他注意到，对方的身子明显紧绷起来，在靠近脸颊时，甚至把脸撇到了另一边。
罢了。
洛止扬自嘲一笑，迅速收回停在空中的手，眼睛瞥到其手上被攥出的痕迹，有些懊悔，这次不管沈亦清的挣扎，径自强硬地把手抓过来按摩。
“……脏。”
他身上穿的是干活时的衣服，全是水渍油渍，手上也满是油腻，还残留着食物的味道。
洛止扬不在意这个，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低着头，眼中只有沈亦清带着红痕的手。
片刻后，洛止扬才抬起头。
不知为何，他首先看到的是沈亦清带着血色的嘴唇，上面印着几个齿印，还残留了些许津液。
洛止扬一下就想起了渡灵那天，与师兄嘴唇相接的触感，柔软又略微干燥。
洛止扬看得有些出神，自己的嘴唇也有些干，心里有种躁动的情绪指引着他向对方靠近。
这举动让沈亦清有些不自在，而且他也不想再跟洛止扬有什么纠葛，再一次试图绕过他离开，却被一只胳膊拦住了去路。
“师兄，我……”
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洛止扬！放开我哥！”
刚转过身，就被迎面打了一拳。
“阿真！住手！”沈亦清立马站到二人中间，拦住暴怒的沈羲真。
沈羲真不听，依旧张牙舞爪的。
“你把我哥害成这样，还过来欺负他吗？”沈羲真情绪激动，红了眼睛。
“早知你会这样对他，哪怕猝死街头，我都不会和哥哥到洛家来！”
沈亦清把他抱在怀里，不停地安慰，“阿真，别说了。”
洛止扬面颊红了一块，吐出一口血沫，眼神变冷。
察觉出他表情变化，沈羲真怔愣一瞬。
刚才脑子一时发热才动了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