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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筱柠还是第一次听到做对比把纪昱恒排第二的,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当然赵方刚也挺帅,只是搁正常人眼里都会觉得比纪昱恒逊色。

    “好吧,赵方刚多了个无脑粉,看他怎么收场。”饶静趁任亭亭低头吃饭的功夫跟涂筱柠窃窃私语。

    涂筱柠也笑笑,“挺好的。”

    挺好的,赵方刚多了个麻烦就没时间来找她麻烦了。

    婆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化疗,涂筱柠只要不加班就往医院跑,风雨无阻,连护士都夸她孝顺。

    邻床说:“吴老师,你儿子最近忙啊,没以前来的勤了。”

    婆婆看着给自己削苹果的涂筱柠,故意说,“我现在只有儿媳妇,可没有儿子。”

    涂筱柠安静把苹果切成小块喂给婆婆吃,婆婆突然就叹了口气。

    “怎么了妈?”

    “马上你们回老家办酒我也去不了。”婆婆是气自己这身子。

    原本婆婆是要去的,可是医生说她血糖和血压现在都不太好,要每天用药直到恢复正常指标才能继续化疗,不建议再离开医院。

    涂筱柠给婆婆按摩了一下双腿,“也就两桌亲戚,简单吃顿饭,去了也是吵闹的,您现在还需要静养。”

    “都有哪些亲戚?”婆婆问。

    “我爸就一个哥哥,我堂哥去加拿大留学拿到了绿卡后就跟着他去那儿定居了,我爷爷奶奶走得也早,所以父亲那边没什么近亲了,主要是母亲那边的亲戚,她上面一个哥哥和姐姐,下面一个弟弟,我外公外婆虽已不在世,但同辈的还有个姨外婆,近亲就这些。”

    “倒是也不算多,原本办酒这种事应该我们男方来,现在却让你父母操心,我这婆婆总是礼数不周。”婆婆仍有愧意。

    “已经是一家人了,谁来都一样,而且他们基本都在小镇上生活,我们回去也方便些。”涂筱柠握着婆婆的手说。

    婆婆叹气,“那到时就让昱恒给你家里多敬几杯酒。”

    “他也不能喝太多,伤肝。”她话这么说着,还不知道到时候她舅舅和表哥,表姐夫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灌纪昱恒呢。

    日子过得飞快,那天涂筱柠穿了一件徐女士帮她定做的旗袍,衬得她的纤腰无骨,仪态风雅,还被逼着穿了一双小高跟,下车一走路就不舒服。

    上一次她穿高跟鞋还是班长结婚那天,转眼自己也结婚了,那会儿她走路跟此刻一样别扭,但旧时今日站在她身侧的人都是他。

    “真硌脚。”她抱怨着恨不得把鞋子甩了,因为个子高她就很少穿高跟鞋。

    纪昱恒伸手扶住她,“没备一双能换的平底鞋?”

    “出来匆匆忙忙的,忘了。”涂筱柠挽着他的臂膀,借力走路。

    纪昱恒索性掌住她的腰让她把整个重心靠在自己臂弯。

    “旗袍哪儿来的?”

    “妈非要给我定制。”涂筱柠感觉被他拥着走就没那么累了,又情不自禁问,“好看吗?”

    他轻嗯了一声。

    涂筱柠暗自噘嘴,觉得他敷衍。

    酒席安排在小镇上的一个私人山庄,徐女士今天穿得比涂筱柠还喜气,拉着父亲一直站在门口迎接,不一会儿人就陆续来了。

    一个个看到纪昱恒眼神就跟定住了似的,恨不得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来。

    “筱柠,怪不得你妈之前掖着藏着,原来这新女婿这么俊啊?”女眷们都围了过来,小舅妈先开口。

    “姐,你们真是相亲的啊?现在相亲质量这么高的啊?”还在念高中的表妹也凑热闹。

    涂筱柠看了看已经在跟舅舅们、表哥、表姐夫他们抽烟交谈的纪昱恒,知道他极擅长应付这种人多的场面,跟职场、官场比起来,这样的家宴更是驾轻就熟。

    “你妈说他在银监工作,还是a大研究生?”姨妈也问,反正今天纪昱恒就是全场的话题。

    涂筱柠视线还落在纪昱恒那里,“嗯。”

    “真优秀啊,又一表人才的,你说说你这命还真是好。”姨妈感叹着拍拍她的手。

    “银监这种单位就是听着好听,实际啊一年挣不了几个钱,要不银监里每年跳槽去银行的人有那么多?而且听说他家里条件不大好,母亲还得了癌症在化疗?”大舅母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说话阴阳怪气的,“我就说呢,我们筱柠也不是多优秀哇,怎么就让各方面都好的青年才俊着了迷呢?搞了半天是个一穷二白空有其表的小子。”

    她向来喜欢拿表姐跟她比较,从小比到大,成绩、工作,现在又是男人。

    表姐在汽运公司这个老国企当出纳,倒也不是自己正儿八经考进去的,而是大舅母这个汽运公司老员工退位让给她的。

    一些国企早前都有这种“世袭制”,只要直系亲属在这个单位,便可优先录用职工子女,若子女参加招聘考试未通过,那么父母在岗的若直接退岗也可空出一个名额给子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