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只鬼罢了。
顾知起这么想到。
沈树好像对这样的宴会并不感兴趣,找了个没人的小花园自顾自呆着,但仍旧闯进了不速之客。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那下人朝沈挽舟递上了一小包药,上面写着禁字。
沈挽舟掏出一袋沉甸甸的星币,神色里带着威胁:“拿着钱赶紧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是自然的。”
那人自然明白,私贩禁药,而这些有姿色的Omega想下手的不也就是帝国皇太子,这稍有个不甚被揭穿了,罪名可就大了,他一个卖药的爱财更惜命。
说完那人就消失在了小花园里,而沈挽舟自然也不作停留。
沈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势必不是什么好东西,上面分明写着禁,那人莫不是要谋害?
他下意识就担心起了顾知起,身为皇太子有不少的敌人,说不定就会在宴会上下毒手,刚才那人说不定就是想谋害顾知起。
可当他赶到的时候,顾知起已经端起了沈挽舟递过来的酒杯,而顾知起明显是已经发现到了他的到来,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又对着沈挽舟笑得温润。
他们低声说着什么,说了几句之后顾知起就跟沈挽舟作别的模样。
沈树盯着那个清纯漂亮的Omega,心下总是有些不舒服,于是干脆不去理会,而是走到顾知起的面前,但那人明显不想理会他。
有些失落,但还是很担忧的小心翼翼问道。
“他的那杯酒好像有问题,你喝了?”
顾知起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但脚上的步伐没有停下,后来走过来一个高大的男子,是跟顾知起完全不一样气质的人。
如果说顾知起总是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的话,那这个人就像清风旭日一样阳光明媚。
他将酒杯在没人看到的时候递给了张简。
后者无奈的摇头,顾知起不喜欢喝酒,这样的事一般都是他代劳,张简也不疑有他一杯饮尽,将空了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看到这一幕,沈树莫名的放心了下来——他没喝那杯酒。
俩人进了一间休息室,沈树也跟了上去,张简直接瘫软在沙发上嘴里抱怨着:“宴会什么的真是麻烦死了。”
“我看你玩的还挺开心的。”
顾知起看到他搭讪了一个又一个的漂亮Omega,乐此不疲的模样哪有现在半分乏力。
张简揉了揉太阳穴,总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嘴上还是说着正事。
“你说那人我已经查完了,资料发你光脑了,你看一下。”
“辛苦了。”
打开了光脑,熟悉的机械女音响起,张简那聒噪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你还别说,这沈树长得可比外边那些个Omega好看多了,不愧是皇太子殿下啊,怪不得以前不找,这一找就找了个最漂亮的呀。”
张简一副八卦的模样,半撑着脑袋,看向顾知起,但一想到这人已经去世了又同情起了面前这人。
“帝国这么多Omega也不是非他不可,你也别太伤心。”
顾知起被这人烦得不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又无意看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沈树,最后又把视线盯向了光脑上的资料。
“行吧,嫌我烦,那我睡会儿,总行了吧。”
顾知起压根没注意他,眉头越锁越紧。
沈树的生平其实很简单,是沈氏旁支的一个嫡出子,他的爸爸在他三岁时去世,父亲有个私生子,继父在他四岁就搬了进来。沈树貌似只有这一张脸长得好看,他的生平可以说是平凡普通到乏味。
没有什么优秀的成绩,更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一谈的经历,就像一个普通的Omega一样,或许只有他最后的意外坠海死亡是个谜。
看了一眼在熟睡的张简,顾知起将沈树领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你还记得这些吗?”
刚才的资料沈树看了一遍,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但或许终于知道了自己生前的事,心下只觉得原来是这样的。
“不记得了。”
“现在你的死是个谜,找到你坠海的真正原因,了解你的执念,你就可以去转世了。”
其实沈树对于自己是如何死的,似乎并没有很强烈的愿望,但或许自己的执念真的是这样。
“好。”
顾知起少有的好奇,或许是宴会真的无聊,亦或是终于知道了眼前这只鬼生前的身份,对他开始好奇。
认真的盯着沈树问道。
“你就不会感到喜悦或者悲伤吗?”
沈树抬眸,疑惑不解。
“你指的是什么?”
顾知起丝毫不怀疑这只鬼或许少了那么点脑子,总是不太好使。
“你死了,没有人为你的离世感到悲伤与痛苦,你就不怨?你这样无欲无求的鬼我倒是第一次见。”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