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瑾宣唇角勾起,侧头对上他的目光,段以晗登时头皮发麻,挥拳就要朝他脸上揍去。
“等等。”谭瑾宣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段以晗冷笑一声,拳头结结实实地砸落在谭瑾宣脸上,谭瑾宣头一偏,面颊上多出道红印来。
“爷跟你一样,都不是君子,这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段以晗收回拳头,满意地欣赏谭瑾宣狼狈的模样,绕着他饶有兴味地兜圈子:“本侯早就看不惯你平时趾高气扬的模样,如今栽在本侯手上,有你好受的!“
谭瑾宣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没有段以晗想看到的恼怒和屈辱,就好像即使被打了,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模样,段以晗微妙地拧起眉头,难道被革了职,所以决定改头换面的做人了?
段以晗卷起袖子,打算再揍几拳,看看他还能不能继续这么气定神闲。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谭瑾宣幽幽地开口: “侯爷这副模样,于谭鹤轩又有什么区别?”
段以晗掰着指关节,声音咔擦咔嚓的。
“侯爷可以去趟谭府,说你要见谭鹤轩,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究竟你眼瞎还是我有病。”谭瑾宣说:“而且你私自抓人,若是传了出去,对侯府名声可不好,所以还请侯爷做事带点脑子,不要因- -2私欲莽撞行事,因果报应,可都是循环的。”到时候你就该哭了!
谭瑾宣已经默默把这笔账记上,要是对方现在肯识趣地把他放了,还有一 笔勾销的机会。
段以晗凝视着他,目光锐利得像是要将他的脸皮戳破一样,这张脸怎么看都像谭鹤轩,不过这气质,还真不像。难道是真小人不做了,改做伪君子了?
谭瑾宣眼睛一闭: “与其在这里揣摩我是真是假,还不如现在去谭府打探一番更为实在。”
谭瑾宣反问:“侯爷听得懂什么东西说的话?你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什么东西。”
段以晗抬脚踩他:“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学过没有?”
谭瑾宣:
很好,一拳和一脚,记着了。011i5dg
谭瑾宣深呼吸口气,缓声道:“饿了,没力气说话。”从谭府跑出来,到现在就没用过膳食,肚子已经咕咕直叫,不过要是自己不说,某人也只当没有听见肚子的叫声。
段以晗踱了几步,说:“你把话交代清楚,本侯就给你吃的。”
谭瑾宣说:“你要知道真相,得先给我吃的。”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无声地对峙着,须臾,段以晗错开目光,上前又踩了谭瑾宣一脚,随后甩袖离开。
段以晗叫来侍卫,让他去趟谭府打探下情况,照理来说,谭鹤轩要是不见,此刻外面街上定全是谭府的人,不可能那般平静。
段以晗咬着拇指指甲来回踱步,眉头紧紧蹙着,越想越疼,左思右想后,还是干脆去找沈习云,可惜却被拒之门外。
长林原封不动地转告霍霆的话:“不摸骨不看相,滚。"
语毕,朱红大门蓦地合上,只留晚风习习拂过耳畔。
段以晗:
靠!霍霆你个混球
霍霆外袍褪到一半,侧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念叨道: “肯定是段以晗那小子在骂本王。”沈习云接过他褪下的外袍挂到衣架上, 若有所思道:“他这么晚来,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要不还是让人进来?”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肯定就是来找你算命摸骨的。”霍霆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线条冷硬,很有阳刚之气,沈习云伸手摸了下他的腹肌,霍霆浑身一颤,忙攥住沈习云的手腕:“别动手动脚的。”沈习云看着他微红的耳根,好笑道: “都是老夫老夫了,王爷还害羞什么?”
霍霆瞪了他一眼,将人拽进怀里,捏着沈习云的下巴提醒道: “以后不许搭理夏家那个小白脸,最好离他远点,听见没有?”:“不应该是王爷离他远点吗?”沈习云捧住他的脸,眸底映着火红的烛光: “我不搭理他,然后看着你们相亲相爱,王爷是这个意思吧?”
霍霆的脸色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鬼才跟他相亲相爱,别说这话恶心本王, 你得庆幸自己长得不是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且脑子还算好使,要不然单凭你设计爬。上本王的床,你现在早就成孤魂野鬼了。”
“如此说来,那我还要谢王爷不杀之恩了?”沈习云很想说, 要不是你长得好看,而且还是个干净清白的么)子哥,否则打死都不
霍霆颂首:“谢恩就不必了,别红杏出墙就行,不然本王不会刀下留情的。”沈习云将里衣滑下肩膀,露出白皙的缩骨,凤眸里含着波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红杏出墙,只任君采颉如何?”
霍霆下意识滚动喉结,目光飘忽地看向别处,却又忍不住落在沈习云身上,按捺不住心底升上来的欲望。
霍霆这般想着,边凑了过去,将对方往怀中按,揉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下去,呼吸变得滚烫起来。
屋内除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