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亲了师尊

    那魁梧的将军哼了一声:“真小气,不给看就不给看吗,你凶俺干什么。”

    姜以寒懒得理他,吩咐了下需要这几天注意的事宜,让他注意加强巡逻,又格外的叮嘱了几句,就撵他走了。

    等他再回来,这么短的功夫,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沈汀洲方才就醒了,他一睁眼就看见这魔君趴在他床边睡着,四处装扮不像是他的房间,那就一个可能,他被魔君俘虏了,这人没杀他,反倒是找人给他医了伤。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体力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动了动手脚,这人敏感的很,他只动了动,就把他弄醒了,于是又放慢呼吸装睡。

    看这人出去了,才想办法就出去。

    他气的理智全无。

    沈汀洲睡过的地方还温热,应该没有多远,他在心里暗骂一声那魁梧汉子晦气,脚下没停歇就出去找人去了。

    沈汀洲从那殿中出来,就打晕了一位守殿的魔侍,换上了他的衣服,把人扔在角落里,刚出了魔宫大门没多久,就看见里面涌出一群魔兵,已经开始戒严了。

    “动作挺快。”沈汀洲拉低了帽檐,又把挡脸的黑巾往上遮了遮,隐在黑暗中走远了。

    训练有素的魔军很快追过来,没有迟疑的冲进了一家店铺,在厢房的角落里,发现了属于魔宫侍卫的衣服,晚了一步,给他跑了。

    他们又分头上街寻找,沈汀洲看他们走远了,才从梁上帷帐后出来,仅着一件单衣。

    他正想换衣服,身后突然多出一道气息,整个扑过来,抓住他一只手,摁着肩头一起撞在了身后的墙上,手腕撞到了墙面,硌的生疼。

    那人比他高了半个头,身形挺括,只着深色的中衣,身上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身为魔君的威压和戾气无比明显,沈汀洲被他锁在怀里,空间狭小,连呼吸声都听得十分清楚。

    “师尊,”他压抑着怒气,声音嘶哑,咽下翻涌的血气,低声恳求:“你能不能不跑?”

    “青霜—”

    姜以寒握住青霜剑锋,手掌割的鲜血淋漓,顺着剑刃流淌,他心口疼的厉害,急促的喘息着,温热的气息扑在沈汀洲脸颊。

    “师尊,你能不能不要想杀我……,”他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有你了……”

    沈汀洲眉目清冷,眸含疑惑,淡声道:“我没有徒弟。”

    “变成…这样,非我所愿,我不是个好徒弟,师尊……”他目眦欲裂,明明心里恨意从生,却还是听不得沈汀洲不承认他,不承认他曾是他唯一的徒弟。

    “我不是个好徒弟。”他仍旧挟制着尚未恢复灵力的沈汀洲,“半生通天歧途,有愧师尊教诲……”

    “那这余生,就请师尊亲力亲为好好的教我吧。”

    他召来魔剑辖制青霜,周身魔气化作实体,仿佛黑色的缎带,束缚住沈汀洲的手脚、腰身,他用那只干净的手覆上沈汀洲那双含情眸。

    义无反顾的吻了下去,在他唇角,触感柔软,略带凉意。

    沈汀洲脑袋发懵,还没恢复的身体撑不住有些发抖,满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他堂堂仙君被人,哦不,被魔强吻了?

    还是当今魔尊?昨天那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劲头哪去了,他还叫他师父?明明是他没打过,战败被俘,怎么魔界什么时候以弱为美了。

    他什么都想,这人捆着他的手脚,像只大灵宠,舔弄着他的薄唇,沈汀洲脑壳疼,又呼吸不畅,脑海里一遍遍响起“师尊”的喊声。

    那孩童趴在他身上,一遍遍喊着“师尊”。

    遍遍声嘶力竭,声声呕心沥血。

    他浑身都疼,心口发冷,两眼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想醒过来却手脚都不受控制,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姜以寒理智回来了,还在震惊自己一怒之下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汀洲,还没来得及想借口,就发觉怀里的沈汀洲不对劲。

    他在发抖,额头上很快就起了汗珠,碎发贴在脸上,喘息很重,姜以寒慌了,连忙散开了对他的束缚,蹲下身去,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仙君—”

    “哇—”沈汀洲突然推了他一下,偏过头呕了一口鲜血,一手撑在地上,他头疼欲裂,可又什么都抓不住,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师尊!”姜以寒不管不顾的抱着他跑出去,正撞上那来搜查的魔界大将军,他留下一道残影。

    “召颜卿,你去把他带过来,快!”

    那魁梧大将跑的飞快,还没进颜卿家的们就喊:“颜大夫颜大夫,您赶快,魔君他媳妇快死了。”

    颜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