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公贤子,非常人也

见识更是突飞猛进。徐元文就任国子监祭酒的四年里,大大端正了国子监的学风,无论对汉族子弟还是满族、蒙古族子弟,他都严格要求,对于那些不认真学习的,轻则斥责,重则鞭挞,那些监生无不畏服他。

    人生路漫漫,关键处却只有那么几步。入国子监,是容若迈向大千世界的第一步。在国子监认识徐元文,除了让他从徐元文那里接触到更加系统精湛的儒家文化之外,也为后来他结识老师徐乾学搭建了一座桥梁。

    而徐元文对容若的赏识也绝非因为他是明珠家的贵公子,十七岁的容若,不凡的才情已经初显。他不仅在历次考试中成绩优异,还熟经书,文辞华美,写得一手遒劲有力的好书法,这些自然都为徐元文所欣赏。而那篇论证严谨、见识不凡的《石鼓记》则让徐元文多少有些震惊了。

    国子监道路两侧的十只石鼓,在唐代初年发现于陕西凤翔三畴原,鼓面刻有四言诗,但因年代久远,上面的文字早已残缺不全,无法确证这些石鼓为何时之物。石鼓曾先后被安置在凤翔孔庙和学府,大观二年,宋徽宗将其迁到汴京国学。金兵入汴京后,对石鼓颇为好奇,就将其运到燕京,后由元大德年间的虞集移置于国子监。那十面石鼓每天静静地立在那里,多少监生甚至那里的老师,每天来来回回从它们面前走过,久而久之,也就熟视无睹了。他没想到十七岁的容若会对它们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并以一篇《石鼓记》将他对十只石鼓的认识与追寻细细梳理并记录下来。

    文中旁征博引,有理有据,力主石鼓为周宣王时物,对前人的研究记载如数家珍。他对前人学者的质疑,让我们看到了一位十七岁少年不畏上、不畏古的蓬勃生气,而他条分缕析地为自己的观点论证的过程,也可以体现他严谨的治学态度与扎实的汉学功底。

    “司马公贤子,非常人也。”徐元文的这句赞赏,实不为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