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的那双眼睛,问:“你除了木槿这个名字,可还有别的名字?”
木槿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问题,他惊慌的抬起头,对上萧楚的视线后,又迅速低下。
他既然问自己可有别的名字,就应该希望自己是有的吧。
木槿怕说到萧楚不想听的,所以小心翼翼道,“罪臣,罪臣小时失过一次忆,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罪臣,罪臣依稀记得叫过……叫过……”
萧楚声音高了几分:“叫过什么?”
“新川……”话后,立刻补充到:“其他叫没叫过什么名字,罪臣记不清了。”
失忆是假的,他怕萧楚问什么他回不出的话。
萧楚情绪激动,继续问道:“没别的了?”
“罪臣不记得了。”
“你什么时候失得忆?”
“……大概十岁吧。”
他也是十岁那年被太后怜惜,认祖归宗,太后那时还只是一个贵妃,他与太后走的虽不是十分亲密,但还是怕说的太晚,会被怀疑。
萧楚站起身,带着试探微怒:“你敢诓朕?”
木槿立马起身,强忍着刺痛像是裂开的身体,跪在塌上,将头瞌下去,“罪臣不敢,陛下息怒。”
萧楚心被刺痛一般,他扶着木槿躺下,“从现在起,朕没让你跪,你不许跪。”
“是。”
“你手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木槿更懵了,这都什么问题?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疤,不敢撒谎,如实回答:“这,是因为我…罪臣小时候并不是木家公子,做事受罚身体疼的时候习惯咬着手……”
“不是木家公子,做过下人?”
“是。”
木槿紧张的抖着身子。
萧楚站起身,抑制不住嘴角上扬,声音勉强平稳:“好好养身体,身体养好了才有资格和朕谈判。”
谈判,意思是还是有可能能够活下去。
他在一场必输的战役中争取到一线生机。
突然觉得身上的伤没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