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重至,华不再阳。
木槿这三年里勤学苦练,很能吃苦,天赋又高,萧楚一但有时间也会陪他练剑,就连他们声色并厉的师傅也忍不住夸了木槿两句,这日,杨元铭辞过萧楚,趁着木槿没醒就离开了皇宫,萧楚赏的银两也够他妻儿一辈子的花销了。
御书房的门被猛的推开,只看到白衣青年急匆匆的走进来:“陛下,师傅走了?他都没告诉我。”
萧楚看到他毛燥的样子,无奈的拍了拍旁边的位子:“过来。”
李进福从外面关上御书房的门。
萧楚:“是他不让我告诉你的,免得徒增伤感,师傅这个人啊,本身就不适合宫中,如果不是生活上过不去,也不会回来。”
木槿低下头,神情落寞:“我听他提过,离宫后就不会在京城呆了,我连他要搬去哪都不知道……此后,也不会相见了吧。”
萧楚继续开导他:“不会的,你看,我们分开八年,不还是遇到了吗?缘分这个东西是说不清楚的。”
“……”木槿还是低头不语,看上去,很委屈,很生气,愁眉不展的,“师傅不告诉我,李进福不告诉我,连你都不告诉我。”
萧楚揉了揉他脑袋,听到他提起李进福,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就故意逗他,敛容屏气道:“……咳咳,说起来,朕到是想记起一些事,木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实交代,你是怎么搭上李进福这条线的。”
木槿看了他一眼,他有的时候是真的能被萧楚气死,说话一点逻辑都没有,也不知道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无语道:“这都多长时间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
萧楚轻咳两声:“朕,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发现了,那你怎么不说?”
“唉,朕啊,怕了,谁知道某人会不会又一声不吭的在外面跪两个时辰呢。”
听到这,木槿气愤的站起身,指脏骂槐的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
萧楚想起三年前的木槿,就瞬间没脾气了,一脸委屈的拉着木槿的胳膊,将他拽下来,“我错了。”
萧楚握着木槿的手,没在放开,萧楚当时就在想,那样也挺好的,木槿至少会多些安全感,也就没有拆穿。
如今他不怕木槿会没有安全感了,他的胆子大着呢,都敢拿箭射着他呢………
萧楚十分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他刚到长信殿,就一支箭直射他的胸膛,被萧楚伸手拦住,李进福大喊“护驾。”侍卫都已经拔剑挡在萧楚面前了,萧楚却推开挡在前面的李进福,哭笑不得道:“都退下。”
李进福不让,狐疑道:“陛下?”
萧楚直接将箭刺向李进福,吓的他大惊失色,而后,却发现应有的痛感没有袭来,李进福这才发现,箭头是被去掉的,还被包上了布条。
只见那个姿容出尘的青年从房梁上轻功而下,平稳落地后与他隔了些距离,萧楚背着手朝木槿走去,手中的箭直指木架喉咙,“怎么?阿瑾想弑君?”
木槿又向前走了一步,让箭与他只有一指距离,“就这箭,陛下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