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辞站在门边说不出来话,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用皮筋在脑后绑了个结,短的碎发垂下来遮住半边眼睛。
“过来。”喻寒川将碗放下,拍拍床边。
钟辞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走过去坐在床边。
喻寒川将他碍眼的头发捞到耳后,捏着他的耳垂说,“你要记得,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任何人的位置都可以站的比你高,要当我的炮.友你就得拿出跟我能对等的条件。既然想往上爬,那就放低你的姿态,你是我的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喻寒川的话就像是一片泡沫,将钟辞用来自我安慰自我保护的污秽洗的干干净净,随着一触即灭的泡沫一同流向冗杂了万千腌臜与不堪的下水道。
“明白了吗?”
钟辞低着眼沉默不作声,喻寒川将他拉过来下巴靠在他胸膛上,“太强硬可不是一件好事。”
“回去吧。”半晌后他放开钟辞,“回去好好想想。”
钟辞从他身上坐起来,木讷的走到门口,完全没有了刚回来时候的活力。
他在厌恶他自己,喻寒川说得对。要不是潜意识里已经将自己归类于这类人,他又怎么会在乎谢朔来找喻寒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