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钧脚步一顿，淡淡地瞥了顾川一眼，轻飘飘反问道：“有用吗？”一句话能表达清楚的事情为什么要多说？
“……你当我没说。”顾川耸了耸肩，不再没话找话。
此时，在中心广场角落里看完了两场对战的校长笑着对身旁的副官谢鑫说：“小谢逸这次没勾出新生，反而把Z给引出来了啊。”
谢鑫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望着擂台：“Z出手太重了，不知道谢逸能不能承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
“我相信他会越挫越勇的。他不是始终以新生为动力么？Z作为新生的对手，也能让他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校长十分乐观，“对了，Z的那个室友你调查过吗？会不会就是新生？”
“他是一个孤儿，会和郑钧同宿舍，完全是因为巧合。不过他进入A班之后，被杰瑞那小子调.教一下倒是好多了，应该不会是新生吧……”
谢鑫尽量客观地回答，因为他也不敢确认。
“是这样啊……你说如果我向小谢逸透露一下顾川有可能是新生的话，他会怎么做呢？”校长饶有兴致地盯着擂台。
“……长官，请您不要当着我的面讨论如何坑我的儿子好么？”谢鑫无奈地道。
“好吧，以后我会注意的。”校长的语气听不出多少可信度，轻松而愉快，“不过我想用不了多久小谢逸就会自己去找Z询问新生的真实身份了。他还真是新生的脑残粉啊！”
“……长官，脑残粉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正如校长所料，谢逸当天晚上就到顾川他们的宿舍来拜访郑钧了，他想问问对方是不是知道新生的身份。谢逸按响门铃的时候，出来开门的是刚洗完澡赤.裸着上半身的顾川。“……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吗？”这是谢逸的第一个反应。
“打扰什么？”顾川纳闷地问。
这时，一只手抓住了顾川的胳膊，把他拉得一个踉跄，后背撞上了一堵人墙，就听郑钧在他耳边说：“回去穿好衣服。”然后将他往里面一推。
“搞什么……”顾川摸了摸有些发痒的耳朵，转身回房。
“有事？”郑钧一手撑着门框堵在门口，完全没有请对方进来的意思。
谢逸莫名紧张起来，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低自己两届的新生，而是一位严肃的教官：“你好，我是谢逸，我想请问……”
“名字改了？”郑钧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改…改了。”谢逸被噎了一下，但是他顽强地接着问，“那个，请问你认识新生吗？”
“认识。”郑钧回答得异常干脆。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那…你能告诉我……”
“不能。”对方再次打断他，听那语气完全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为……为什么？我可以为他保密身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发誓！”谢逸赶忙表明立场。这一次郑钧连话都不说了，直接“砰”地关上门把他晾在了门外。谢逸张了张口，抬起手还想敲门，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落寞地转身离开。
等穿好衣服的顾川重新回到客厅，只看到郑钧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不知在想什么，顾川有些好奇：“刚才那个人呢？”
“走了。”郑钧眉头微蹙，他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不假思索地就代替顾川拒绝了对方，明明应该直接丢给顾川去解决才是……难道是因为，他希望知道新生的身份的人只有自己？他什么时候也会出现占有欲了？
“他是来找你的？”顾川随口一问。
“……嗯。”郑钧抬头望着他，就是不想告诉他对方是来找新生的，“今天这场对战换做是你会用什么战术？”郑钧拉出虚拟屏幕，找出今天的对战录像。
顾川没有注意到他可疑的停顿，很自然地走到他身旁坐下，仔细看了一会儿视频：“我会在A点、还有B点安排伏击，然后以主舰为饵将对方的兵力引出来……”
这是郑钧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端详顾川，平日的顾川看上去十分随性，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再加上有时候他笑起来有些温柔，所以会给人一种很浓的书生气，完全无法将这样的顾川与新生联系起来。若非顾川面对挑衅时会出现本能反应，郑钧根本不会怀疑他的身份。只有当顾川认真讨论战术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位将军应有的风范。
顾川的指挥水平已经达到上将的水准，在重生前郑钧却从未听说过对方的名号，大概是因为他们不在同一个军区吧。
郑钧的视线毫无掩饰，顾川自然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他偏头狐疑地睨着郑钧：“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郑钧与他对视了半晌：“没有。继续。”
顾川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脸，看着对战录像沉默几秒，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目逐渐染上了一层薄雾，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茫然：“我刚才讲到哪了？”
“对B点的伏击。”郑钧说。
“哦，对，就是这里！”顾川眼睛一亮，重新回归状态，“之前的布置决定了敌军无论选